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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可谁知,春杏却霍然抬头,看向小桃和姚遥,一双大眼噙着泪珠,怔怔地盯了两人半晌儿,那泪便滚珠似的落了下来,噼哩啪啦地越落越凶。
两人立马被吓了一跳,迭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身上很难受吗?哪儿难受?快说与我们听。”
春杏却只是哭,越哭声音越大,到后来几乎是要放声大嚎,姚遥和小桃一时听得便急出身汗来,两厢一左一右,这边拍背抚慰,那边柔声询问:“身上哪处难受?说出来知会我们,我们想想法子,总会寻些药过来,不好这般哭的,哭伤了身子,会更难受的。”
可春杏却似未曾听闻般,自顾自的流泪不停,片刻,身上倒冒出层细汗,连姚遥给她抚拍的手都微觉发潮,两人见怎么安抚都无用,索性便不再讲话,只是陪着她,递与帕巾给她擦泪,由着她哭到畅快。
这一场痛哭足足哭去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地变成哽咽,啜泣,最后停住了声音,只偶尔流下几滴泪来,小桃和姚遥都吁出口气来,姚遥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会意,起身拿了盆去打清水,姚遥拍着春杏的后背,小声说道:“身上还觉难受吗?哪不舒服,知会我们,总有法子缓解一下的。是头晕?腹痛?或是……”
姚遥还待问下去,却见春杏微微摇头,嗓音沙哑地搭腔:“没有,妹妹。”
姚遥会意,知她说的是身上并不觉难过,可人又哭得这般伤心,想了又想,姚遥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地拍着,应着:“那便好,那便好。”
姚遥知晓,这是春杏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前头日子她高烧,嘴里嚷的那番话,那是搁谁身上,清醒时都不好讲,不能讲。身份摆在那,一个是丫头,一个是主子,在这个权利集中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封建社会制度中,主子便是让你去SI,那都是半分不能违逆的。何况,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由上至下的言论对她都不利,让她怎么说得?只能是打落的牙齿和着血水一同吞下去。忍不得也得忍着。
小桃已端着净水进屋,看向姚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姚遥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小桃轻点了下头,将水端了过来,轻声说道:“春杏,先擦把脸吧,这粥都凉了,我先吊炭盆上热热。”
春杏抬头看向小桃,一双哭得通红的凤眼,听得这番话似又要溢出泪来,姚遥见了,忙打开岔,说道:“姐姐莫忙,罐里似乎还有些。找个小碗先倒出来,再把这碗拿去热,那罐封着口,想必是不会凉的。”
小桃点点头,也想轻松气氛似的嗔笑道:“偏只有你机灵,什么都晓得。”
姚遥“咯咯”笑了两声,接道:“那便也是跟姐姐学的,姐姐才最是机敏。”
“去。”小桃白了姚遥一下,笑着嗔了回去。手下却拿着那碗晾了多半个时辰的粥转回窗台,又自柜中拿出那个细瓷白花小碗,先从罐中将剩粥倒出,大致摸了摸碗边,想是温的,便见她转身将碗递给姚遥,自己却又回身,将之前那碗细粥倒回那粘土小罐,利落地拾起靠墙边的两根三叉小铁架放置炭盆两旁,将小罐吊上一根细铁杆,随后小心地搭上三角叉,又拿着筷子轻轻地搅了搅,以防糊底。
姚遥见她手法纯熟,很是羡慕,这在厨房上了灶,表现就是不一样了。她接过细继,放到春杏面前,又将筷子塞到春杏手里,轻声说道:“快快吃,已是不烫的了。”
春杏抿抿嘴唇,似乎是将又要涌起的情绪压了下去,停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哽咽了一下,道出了声“谢谢!”说罢,便拿起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姚遥不好老盯着她吃东西,便起身凑到小桃那里,见她认真地盯着粥罐,不时地搅动一下,不过半刻钟,粥面冒泡,想是热开了,又稍微煮了一会儿,姚遥便寻了个帕子,帮着将那罐子撤下,放置窗台上凉着。而小桃却是拿着那双筷子麻利的将铁杆子也一并取下来,连着那两个三角架一古脑地堆到墙边,杂七杂八的放着。
姚遥转头,正瞧见她偷懒,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大致捋了捋,显得齐整些了。便与她携手回到春杏床边,恰巧见春杏将那小碗粥喝光。
姚遥很高兴的转身又去倒粥,春杏胃口恢复了,说明身体真的没甚么大碍了,那两日她病成那个样子,真是怕她就那般没了,这同住一屋那般久,又是颇有好感,这么个熟悉的人若SI在这屋里,这搁谁谁不得心理阴影呀。
☆、第二十五回
姚遥和小桃一直待到春杏吃过饭,又扶她在床上躺好,盖紧被子,安置妥当了,才一左一右的离开。临出门前,两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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