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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钟茗也冷了脸:“说不得,明儿先跟舒妃透个话罢,断没有舒妃松了口令妃死咬着不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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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钟茗时来运转了,没等她跟舒妃透过话,现成的借口来了——十四阿哥病了!皇后到底是皇后,虽然目前在静养中,可消息也不算很闭塞。钟茗听容嬷嬷兴高采烈地报告了这一“好消息”,脸上淡淡地:“小孩子身子弱,自是容易有些不好,让太医用心诊治。”
次日一早,宫妃们到坤宁宫来请安的时候,钟茗还特意问了令妃十四阿哥的情况。
令妃起身回道:“谢皇后娘娘关心,已宣过太医了。”
钟茗点头道:“有什么进展,打发人过来说一声儿,我也好放心,十四阿哥有什么要用的东西,或短缺了,也只管跟我说。”
令妃道:“奴才替十四阿哥谢皇后娘娘恩典。”
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抬眼看了一下皇后又看了一下令妃,有些不安,心说,人说皇后和令妃在宫里斗得厉害,可如今这情形,看着又不像,这宫里的水还真是不浅。又想到临进宫前家人的嘱咐,越发提醒自己行事要小心了。
因老佛爷并不在宫中,慈宁宫请安这一条便免了。钟茗又问了几句纯贵妃的病情,还是得了千篇一律的说法,便让众人都散了。钟茗却乘辇到慈宁宫溜了一圈儿,在慈宁宫正殿里略站了一阵,召过留守的孙嬷嬷与唐嬷嬷,一如前几日那样问了饮食起居如何,有无要求之类这才回来。
正遇到乾隆来看女儿,拿手指戳着十格格胖嘟嘟的腮,一旁永璂也有样学样,两人直到把十格格戳得不耐烦得变了脸要哭了,才一齐心虚地缩回手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先对永璂道:“你倒找着差使了!书房不去了?你晴姐姐回来,我可是要她考较你的功课的,答不上来你可给我仔细了!”
永璂一吐舌头:“儿子早上的功课都齐了,师傅们留下哥哥们讲更深的,说到儿子再大一些才会学一整天的。”
“你就把弄哭妹妹当功课?”
“皇阿玛也……了么?”被乾隆瞪了一眼,“我去复习功课了!”
钟茗哭笑不得地看着永璂一溜烟跑了,转眼看乾隆,他尴尬地笑着:“看看十格格、看看十格格,多招人喜欢啊!”
钟茗抱到十格格交给一旁的乳母抱下去,这才对乾隆道:“十格格固然是好,可皇上也别忘了别的孩子。”
“怎么?”
“十四阿哥病了好几天了,”钟茗皱眉道,“皇上去看看吧。”
乾隆点头道:“昨日朕看过了,也问过太医了,说是偶感风寒而已。”
“小孩子的事儿,还是多上上心的好,”钟茗摇摇头,“横竖我如今也修养够了,正可接手宫务,让令妃专心照看十四阿哥别顾了这头撂了那头儿才是正理,断没有自己清闲看着别人着急上火的道理。”
乾隆一想,也对,原就是因为皇后修养才让令妃管事儿,现在皇后好了,十四阿哥病了,正该着让一切恢复先前。
钟茗又说:“我便先打发人去延禧宫说一声儿罢,”见乾隆点头,钟茗又加了一句,“索性多问一句,今儿皇上翻了谁的牌子了?正好用印。只令妃近日怕是要分心的。”
乾隆一想:“多贵人罢。”
“我知道了,”一面命拿印玺来,一面叫来小凌子,“去延禧宫,对令妃娘娘说,她只管专心照顾好十四阿哥,宫务上的事情我来就好,让她不用挂心。”
小凌子重复了一遍,见钟茗点头示意没有别的话要说了,这才去传话。
一时钟茗用好了印,对乾隆道:“迟一会儿再宣多贵人去养心殿罢,不然她一准儿扑个空,怕脸上不好看。”
“正是,朕去过延禧宫回来再……唔,午膳摆在坤宁宫罢,用过了再回养心殿。”说完,乾隆向里间看了一回十格格才往延禧宫而去。
延禧宫里,令妃听得乾隆来了,忙迎了上来,脸上犹有愁容,强笑道:“皇上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十四阿哥,太医怎么说了?”
“说是风寒,已下了方子,夜里发了汗,好了些了。”
“唔……”
“皇后娘娘使人来说……”顿了一顿,怯怯地看了乾隆一眼。
“嗯?”
“她说,让奴才只管在延禧宫里带孩子,宫里的事情自有她来处置,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