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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难安剑爆发出一道猛烈轰鸣,从鞘中硬生生挤出剑身,在师南安瞳孔之中的那一片妖异大红色中刹那斩出!
大红色如同孔雀开屏,一开一合,惊艳如同黑夜中爆裂炸开的璀璨烟火!
台下所有人都瞪大双目,匪夷所思看着那道静的有些恐怖的擂台。
尘埃落定。
沐凤白嗓子发干,头晕目眩。
易潇心神悸动,有些失神。
公子小陶面无表情,嘴角带笑。
一袭火红色长袍飘然落地。
吴烬寒右手四指握白玉鞘,左手将出鞘仅仅一尺的剑一寸一寸重新推回火红色长袍之中,便好似孔雀收回大红色花屏。
师南安面无血色。
他保持着将难安剑剑锋半指苍天的动作,有些僵硬。
剑身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在肉眼不可见的细微程度之中疯狂颤抖。那道震颤之力此刻猛然爆发,从剑尖到剑身再到剑柄,师南安面色陡变,白上加白,那道剑柄上的震颤之力强悍霸道到了一个近乎蛮横的地步,便是要抖入自己手腕之中,迫使自己弃剑。
难安剑尖鸣。
师南安咬紧牙关,将难安剑斗转剑锋,将那道震颤之力再度逼回剑尖,剑尖插入擂台,斩石无声,没入地面只留一柄剑柄,可见锋利程度。
极静。师南安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
既然吴烬寒的剑已经归鞘。
他手上多出的那只剑鞘,又是谁的?
师南安面色愈加苍白,那道极为恐怖的火红色孔雀开屏占据了整个脑海,挥之不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那一道剑影从火红色之中划鞘而出,将自己难安剑砸回鞘中。
在那一刻起,师南安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一败涂地。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个人是如何夺走剑鞘的。
他有些恍惚转过身。
火红色长袍缓缓收敛,犹如孔雀收起艳冠。
师南安望向那只南海而来的孔雀,心中有些苦涩。
“我败了。”
擂台下轰然响起喧哗,掀起滔天巨浪。
易潇看得一清二楚。
这只南海孔雀的剑术精湛无比,一剑砸回师南安出鞘剑。
更为恐怖的,不是这只孔雀比师南安出鞘更快更强。
而是公子小陶的这位二师兄吴烬寒,火红色长袍开屏之时,略微显露出腰间深藏不露的两柄剑。
一长一短,悬挂两侧。
这只南海孔雀即便对上师南安,以这种恐怖的优势取得胜利,也未曾暴露真实的实力。腰间悬挂两把剑,便是这只孔雀真正擅长双手剑。左侧剑藏更深,左手更胜右手。
左手剑不曾出鞘,空手夺刃。
此战落幕,南海孔雀惊艳之名,响彻中原。
第五十六章 若有一朝不负病,何如?
一战了结,吴烬寒收起冷峻的面容,反倒是笑着将白玉剑鞘递还给师南安。师南安勉强挤出一份笑容,神色复杂地与火红色长袍的南海孔雀交谈了几句,无非是彼此客套的交流寒暄。至此,这一战便算是真正划上了句号。
正巧,为师南安观战助剑的沐凤白与公子小陶碰了个照面,原本应当是一战之后分道扬镳的两人又碰到了一起。
心境颇不平静的师南安望向那袭火红色长袍孔雀对着公子小陶服服帖帖,心甘情愿推着轮椅,无比郁闷道:“难道你们南海的人,个个都是妖孽不成?”
公子小陶笑意盈盈,摇头道:“中原地大物博,远非南海可比。只是终巍峰师门规矩森严,能出山的师兄,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沐凤白望向南海二人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感慨道:“怪不得花圣大人能够放心公子持生死墨盘行走江湖,烬寒兄剑道极强,足以对抗中原天榜中人。”
吴烬寒此刻有些沉默,轻声笑了笑,也不答话。出门在外,从来都是自己那位聪慧到了极点的小师妹做主,即便是陌生人的搭话,他也习惯性保持沉默。
公子小陶对沐凤白言语之中的试探置若罔闻,笑着同师南安开口道,“听说师公子曾经北赴北原,便是在北原生死试炼之中,才练得一手惊艳出鞘剑?”
师南安有些面色难堪,说他行走北原,练出极快的一手出鞘剑不假,可方才比试之际,难安剑出鞘瞬息当即砸回,自己被南海孔雀压得体无完肤。他虽是面上不发,心中难免有怨怼意味,但听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