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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圣上!”“标统?哼。”宋喜冷笑一声,说,“区区六品武官,既无令牌,又无关防,竟敢深夜闯宫?退了!”
吴三桂说:“各位爷大概是想要点银子吧?标下这里有。”城上守卫一听说银子,纷纷倾身下望。吴三桂从怀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张弓搭箭,大叫一声:“拿着!”利箭嗖地飞去,直中城楼柱子。城卫拔箭一看,箭杆上竟然穿著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他颤抖地递给宋喜:“这、这”
宋喜惊怒,问:“吴三桂,这是谁的耳朵?”吴三桂在城外马上,仰头大叫:“宁远巡抚毕自肃毕大人的耳朵!”宋喜道:“你谎称有万急军情,竟然以一只人耳朵来闯宫,罪不可赦。备箭!”众守卫纷纷执弓,拔箭瞄向吴三桂。吴三桂笑道:“将爷,您看清楚喽,那只耳朵就是万急军情。耽误标下的差使,您可担待不起。”宋喜怒斥:“放肆!再不滚蛋,把你射成一个马蜂窝!”
这时,一辆驿车无声无息地驰近了城门。车内,王承恩掀起车窗朝外看,眉头紧锁。陈圆圆也透过车窗看见了雄姿英发而且怒火冲天的吴三桂,惊讶地小声:“公公,这人胆子真大呀!”“看来宁远出事了。你坐着,别出声。”王承恩步下驿车,走到城门大灯笼下面,仰面说:“是宋喜在巡城么?开门吧。”“原来是王公公?卑职这就开门。”宋喜探头一看,转脸朝守卫下令:“快快!”
第三卷
第五章 平定宁远乱兵(一)
深宫幽巷传来击更声响,笃笃笃周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三更了,皇上明日再议政吧?”崇祯却板着脸正色道:“你退下。”周后垂首,委屈地退下,领着王承恩与陈圆圆退入坤宁宫。洪承畴也上前进言:“微臣斗胆请皇上歇息,容臣等连夜筹画对策,明日平台议政时,再请皇上圣断。”
崇祯眺望天空,缓步走向一旁的石案,此时月光似水,亮同白昼。崇祯感慨的说,“
此刻皇太极肯定没睡,宁远乱兵们肯定没睡,朕岂能睡得着?列位爱卿,你们坐吧,就在这儿筹画对策。朕听着。坐,坐啊!”
洪承畴、周延儒、吴三桂只得围坐在那尊石案旁,崇祯则在旁踱步沉思。君臣间一时无语,崇祯挥手一指,说:“吴三桂,你官最小,你先说。”吴三桂站起秉道:“宁远卫之所以发生兵变,原因是兵部足足十个月没有发一文军饷,至使军心动乱,官兵激愤”
崇祯止步,狠狠盯了洪承畴一眼。洪承畴立刻站起来,躬身向皇上说:“兵部确实十个月没能发出宁远军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户部连续十二个月,没能足额拨付兵部军费!”崇祯又狠狠盯了周延儒一眼。周延儒也诚煌诚恐地站起来说:“启秉皇上,本朝开元以来,始终是入不不敷出。全国每年的税收仅八百二十余万,但朝廷仅仅是‘戍边’一项,就需要一千万两,而且年年见长。户部捉襟见肘,挖东墙补西墙,万难填满军费这个大窟窿!眼下,国库更是空虚殆尽”周廷儒看见崇祯皇上的不悦,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崇祯烦躁地说:“绕来绕去,还是银子!”几个站着的臣子面面相觑。洪承畴问周延儒:“宁远军饷只需要二十五万,区区此数,户部都拿不出来么?”周延儒讥讽地说:“洪大人好大口气,二十五万还是‘区区此数’?皇上,户部全部存银只剩下三十万两,臣捧着这点银子,如同双手奉着一汪水,再小心也难保一点点漏掉”洪承畴争执说:“没有军饷,宁远兵变难以平定呀。”周延儒说:“再拿走二十五万,等于要了户部的命!”洪承畴说:“周大人哪,户部统管天下财源,户部要是没有银子,谁会相信呀?朝廷尊严何在?”周延儒更生气,说:“洪大人,兵部统管天下兵马,竟然坐视宁远卫乱兵造反,请问,兵部是怎么管的?!”
两个人越争越厉害。崇祯大怒,道:“朕深更半夜站这儿,是来听你们吵架的么?”洪承畴周延儒一起揖首,不敢吭言。崇祯看了看他们,说:“一个户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都是朝廷栋梁,竟然收拾不了宁远兵变?”
吴三桂不太明白宫内的事情,也不知晓大臣们之间的过节,不敢随便插话,见都僵着,壮了壮胆说:“标下听乱兵们说朝廷有一笔皇银,不属于国库,直归皇上掌握。从万历朝以来,这笔皇银已积攒了千百万两,藏在深宫地窑,因年深日久,都快变脆、发朽了”吴三桂说话过程中,周延儒洪承畴互视一眼,俱显紧张。
崇祯气道:“朕哪有银子?”吴三桂吓得跪下叩首,道:“皇上圣明,那只是乱兵谣传。不过,兵变势同水火,万万不可耽误。此刻,如有十万两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