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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东北人。但我们都能肯定老麦身上曾经有过不凡的故事与经历。这大约是老麦来北京这条不怎么惹眼儿的小街巷口的理由。在老麦的眼里,只有朋友,没有知已,也没有敌人。老麦的知已都是已故的人。比如尼采。
我后来不怎么来老麦歌厅了,一是因为离学校有些远;二是我和雪晴恋爱了;三是我过得还不赖,手头不缺钱花。这一次也有些是不得已才故地重游的。
现在,看情形,老麦还是一个人,老麦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老麦身边还是围满了漂亮的女人。
我和柳迎风在老麦歌厅里吃过老麦请的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儿,老麦聊满面春风地聊他的歌厅及他想扩建他的歌厅的想法;我聊我的学习及生活。柳迎风在一旁听着,时而看看电视屏幕上的内容,时而也上前台去唱一首。
柳迎风上台去唱歌时,我想问问老麦梦露现在怎么样了,但一直没开口。我想等老麦开口讲关于梦露的事儿,这样于我来说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但老麦迟迟不提一个关于梦露的字儿,只是夸赞我的女友柳迎风长得怎样的有气质呀漂亮呀,及我如何有眼光呀……这个我当然知道。
老麦不提,老麦不如我那样在乎梦露。老麦歌厅里有许多个“梦露“。我想梦露或很久没有来老麦歌厅了。我也渐渐打消了想了解一下梦露的近况。
老麦叫我上台去唱几首歌给他歌厅里捧捧场,我没有推却,一连唱了几首。
老麦有事儿离开了,我和柳迎风坐在一起漫不经心地聊着,喝着冰镇啤酒。我们准备等喝完手上的啤酒之后就离开。
半个小时后,柳迎风说:“洛科,你看,那个是谁?是不是阿帆?!”
灯光有些暗,这是歌厅的好处,它叫白天也懂夜的黑!但我还是认出来了柳迎风所说的那个身影就是阿帆。
我兴奋地叫道:“阿帆,阿帆!”我没想到会在老这里遇到阿帆。我更没想到,阿帆来这里是来找梦露的。
歌厅里永远都是混杂的,混杂里藏着更叫人信赖的宁静。只有真正孤独的人才会体味到歌厅里的宁静,只有真正寂寞的心才能够在混杂中找到去处。这是我从一个真正拥有着寂寞的女孩口里听到的。她先后失恋并失业,接而失意也就理所当然。我同她喝过一杯,只一次。以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一个月内,我想她和牵挂她,担心她,因为现在每个人外表看起来都很坚强,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动不动就自杀。自从我妈自杀后,我遇到每个表情看起来很快乐的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认为她们(或他们)可能会自杀。我妈妈就是带着快乐表情从楼顶上象鸟一样往下飞的。从那以后,我不大相信挂在人们脸上的微笑了。微笑是死亡的聘礼或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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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帆听到有人叫他,阿帆肯定不知道那个叫他名字的人会是我。他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那个叫他名字的声音的来处。
我举起手来在半空中连续地挥动几下,叫道:“阿帆,是我,我在这里!”
阿帆很快就看到我了。可是,阿帆在看到我时,不及我看到他时那样高兴。他显得有些紧张、不安。这着实使人费解。
“我敢打赌,那个女孩就是阿帆现在的女友。”柳迎风说话语气有点不冷不热。她显然有点不快。我明白她还在为阿帆甩掉雪晴的事儿而耿耿于怀。
“哪里?什么女孩?”我低声问柳迎风。歌厅里的人有点多,阿帆身旁有好几个子女孩的身影。
“身后的那个,被他挡住的那个。”柳迎风小声说:“嘘!别问了,阿帆来了,还有那女孩儿。”
阿帆朝我们这边走来,越来越近了。我这才看到阿帆的一只手反剪在身后,那显然是拉着一个人的手的姿势。
阿帆将被他着手的女孩的身子挡住了,我没法看清那女孩的面孔。
等到阿帆背后的那个女孩立在我们面前时,我几乎愣住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梦露。在歌厅里遇到梦露并不使我感到惊异。让我惊异的是,阿帆甩掉雪晴是为了梦露。阿帆的女友是梦露?!
“咦,梦露,你还好么?”
“洛科,你认错人了吧?!”阿帆立刻由迎风那边过来打断我的话,“陈小曼,我的女朋友。”
我糊涂了,但我立刻又清醒过来。谁糊涂还难说呢。
我怎会认错人呢?开玩笑!但我从阿帆的脸上看出他有些不高兴,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我伸出手来,对陈小曼来个人造的微笑后,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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