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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只覺舌尖一涼,口腔內立刻分泌出大量唾液。
眼看著唾液就要奔涌而出,他忍不住用手去擦嘴角。
隨即發現,他竟然能動了。
他是個執著的孩子。
所以,剛一能動,他就衝著黑曼巴撲去,必須咬一口以解心頭之恨。
然後,他的臉,就被眼鏡王蛇那顆三角腦袋,歡喜地蹭了蹭。
似乎它在替他高興,他終於重獲自由。
皮卡感動了,摟著眼鏡王蛇嚎啕大哭,「嗚嗚嗚,還是你對我好,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有好吃的,你要想著我,我受欺負了,你要幫我出頭……」
黑曼巴強忍住揍皮卡一頓的衝動,跟在管家身後走上二樓。
只有敖攀知道,再不讓這個潔癖鬼洗澡換衣服的話,估計他待回能一怒之下把皮卡當成真正的鴿子給烤了。
而敖攀,他不但想洗澡,還想睡一會兒。
畢竟,他的體力可沒有黑曼巴那麼變態,昨晚幾乎通宵的折騰,身上有些部位還在隱隱作痛。
待敖攀再次從樓上款款而下之時。
連莊園主這半大老頭子都不得不感嘆,難怪曼巴伯爵無論到哪兒都帶著他,這些年來也始終獨寵他一人,甚至還把自己的保命絕活都教給了他。
他身邊若要也有這樣一位美人,恐怕也會這般小心翼翼地護著。
黑曼巴也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敖攀的身上。
這麼多年,依然看不夠這個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依然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站起身來,走向敖攀,將他攬入懷中,深深一吻之後,才拉著他的手,重返餐桌邊。
一個平民,讓一位貴族,站起身來相迎,這回,連莊園裡的傭人,都對敖攀的受寵程度有了重新的認識。
那就是,這兩大一小里,最不能得罪的,不是曼巴伯爵,而是他的情人,敖攀。
待人都坐定,莊園的主人這才開口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我們遭受到了刺殺。」
「事實上,從我們那晚離開你這裡開始,我們就一直麻煩不斷。」
這是事實。
但聽在莊園主人耳中,卻不啻於炸雷。
他連忙追問,「什麼意思?」
黑曼巴喝了一口茶,用就事論事的口吻說道,「那晚,我們離開你這裡後,有人在半道上埋伏了狙擊手,幸好,我們命大。只是,新買的車就這麼好端端的被打壞了。」
「你們懷疑我?」
敖攀微微一笑,只覺阿佛洛狄忒都被比了下去,「如果懷疑你,何必現在才來?現在,又何必來?」
繞口令似的回答,卻讓莊園主人安心不少。
「那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需要我為你們做些什麼?」
黑曼巴指著在一旁吃的不亦樂乎的皮卡,「我們需要把這個孩子放在你這裡。我擔心有人刺殺我們屢屢不中,便會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還是個孩子,不應該被我們所牽連。」
莊園主人爽快點頭,「沒問題。」隨後,他又關切的問道,「那你們呢?」
見黑曼巴沒有立刻回答,他建議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那就把我這裡當成暫住之所吧。也許你們不想給我帶來麻煩,事實上,我這裡雖然稱不上固若金湯,但宵小之輩想來搗亂,卻也並不容易。」
黑曼巴略一沉吟,「實話實說,這附近,唯有你這裡,我放心。」
莊園主人聽後長舒一口氣,「那好,稍後我讓人把你們的車開進來,」
敖攀擺手,「不,讓人找個荒郊野外,燒了它。」
雖然不明白敖攀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看黑曼巴並無反對的意思,莊園主人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同一片星空之下。
另一個諾大的莊園之內。
三名僱傭兵灰頭土臉的站在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對面。
那老人,滿頭銀髮,不怒自威。
只聽他語調平淡的重複道,「這麼說,你們就在房間裡傻傻等了大半個小時?」
被問的三人羞愧的低下頭去。
老人輕輕抬起手指,很隨意的揮了揮,「出去吧。」
三人都為如此輕易的過關慶幸不已,他們互看了一眼,點頭離開。
在他們離開的幾秒鐘後,屋外,傳來了三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