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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的桃花歌似乎永远在耳边响起,一个风流不羁的前代才子似乎此时就出现于眼前,唱着桃花歌,堪堪而然,形象模糊却又清晰,短暂而又永恒。一代桃花歌,一代消逝的风流才子,似乎又出现存活在这个空间。
这个隔离开外世的烦扰,独留存于此的景sè,只能让人无限体会,却表达不出来。
施施然之中,李观鱼一人独自走进凉亭,瞧着水潭之中飘浮的花瓣,沉醉其中,看到自己当初按照唐寅那首桃花庵诗歌写在亭柱上的字词,独自吟唱出来,似乎就在此刻,他原先那困顿潦倒的行装外貌刹那间换为崭新潇洒。
落魄寒酸的道人不见,唯有一个前代翩翩,风流潇洒,无所拘束的才子唐伯虎,站立在这漫天桃花烂漫之中,手摇折扇,正怡然自得地身处于此。
是一切皆虚幻?还是一切皆枉然?
全然也不知,也许只有这一首字词诗句化成的音律,飘荡于此,将他的一腔感情都注入其中,引人无限惆怅,无限感慨,无限向往!
只可惜唐伯虎逝去的那首桃花庵歌已经有些沉旧,空自令人唏嘘伤悲,不如自己写出的一首歌,无喜也无悲,也好做个笑傲郎,他想到这里得意的一笑,便在凉亭内,又接着吟唱道:
桃花亭外看桃花,桃花落尽流水还。
空看桃花不见人,独处凉亭桃花下。
翩然才子何处去,空余此地桃花潭。
梦中追寻觅不得,桃花独却笑我忙。
风流人物绝时代,落魄书生迷红尘。
飘去归来一杯酒,泪水化作桃花泉。
此生本来如虚幻,何必多顾桃花庵。
桃树依旧人不在,只能独坐空赏花。
诗歌一曲便完,飘然散于远方。
只有他凭立在空无一物的凉亭之中,眼望远方,目sè淡然,默然无语。
似有寄托,似有遐想。
远处的瀑布隆隆作响,清风吹拂依旧。
一缕说不出的落寞,一丝说不出的惆怅,还有一股未尽的期盼追寻之意,全然慢慢回荡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韦少英和白胜男这时站在凉亭外,看着他,耳边又听到附近瀑布水流隆隆而响的激荡声,眼睛瞧到无数飘散而动的桃花朵瓣,恍然之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受,不知该说出什么。
“怎么样?少英师弟,我这里的环境不错吧,刚才念的这首诗是我自己仿照前朝才子唐伯虎《桃花庵歌》自创的一首诗,算是自娱自乐,让你们见笑了。”李观鱼站在凉亭内,声音传出,满带自得笑意。
白胜男适才听了,虽觉得他做的诗倒是不错,不过对这个人有意见,暗自向他一瞥眼,撅嘴道:“穷酸牛鼻子,又开始在这里穷酸拽文了!”
李观鱼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站在凉亭内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便瞧向两人,又接着说道:“前代风流才子唐寅早已不见,不过凭借那首令我心动的桃花庵歌,就按照那首诗歌之中的意境在这里独自布置了一处地方,算当做自己心里一份寄托之地。”说到这里,又笑道:“世人都以为我癫狂痴傻,可我就是个无端的浮xìng浪子,所以他们都看不到我独自在这里辛苦努力弄出的一片天地,我也从不让他们瞧到,因而这里除我之外也从无一人来过,至今空无一人。”说完淡然的一笑,充满潇洒之意。
白胜男有些奇怪,对韦少英低声道:“少英哥,你这个师兄果然行事有些独特,适才在外面咱们见到他的穷酸样子,还以为他住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布置出了这般环境,花费的心思倒是让人想不到。”
李观鱼听到了她的说话,这时冷然的一笑,轻哼一声道:“白姑娘,刚才你不是还嫌弃我带你们来这里么?像我长得这么浪荡不堪的人,根本让你想不到还会在这里煞费力气弄出这一片小天地是么?哼,我的心意你怎能了解?”
白胜男向来心xìng高傲,哪里能轻易被人说话数落,怒气顿生,眉头翘起面sè如罩寒霜,冷笑一声道:“你少来一本正经,你以为费尽心机弄出这么一点地方,就能让人称你是什么世外高人么,哼,我呸,像你这穷酸样,连自己肚子都顾不饱,向小孩施耍手段骗东西吃的人,还想当什么前代风流才子,恐怕连前代风流才子也瞧不上你,怎么的,我就实话实说,你若不服上来动手和本姑娘打啊!”
她这句话正刺入李观鱼的心里,处处揭出他的短处。
李观鱼脸上不禁微微一红,有些说不出话来,暗暗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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