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朱怀镜把玉琴揽进怀里,一手摸着她的额头。玉琴晃了晃头,缓缓说:“你别问了,真的别问了。你只让我在你怀里清清静静躺一会儿吧。”
朱怀镜就搂紧了玉琴,过了好久,玉琴一动不动了,像是睡着了。朱怀镜怕玉琴着凉,想抱她进卧室去,或是为她盖上毛毯,又怕弄醒了她。他也不敢动一下,手脚都有些僵疼了。这时,玉琴长长地叹了一声,说:“我早就猜到了……”朱怀镜觉得没头没脑,问:“你猜到了什么?”玉琴仍不睁开眼睛,说:“她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朱怀镜顿时感到玉琴的目光火辣辣地,灼得他的脸发热了。他很窘迫,不知说什么才好。
玉琴望了他一会儿,起身说累了,想上床休息了,一个人去了卧室,也不喊他进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很可笑。他想进去说声今晚去宾馆睡。他进去了,见玉琴已上床了,用被子蒙着头,一头秀发水一样流在枕头上。他摸摸玉琴的头发,胸口猛然动了一下。他想他今晚万万不能走了。这一走,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到这里来了。他掀开被子,脱衣上了床,但不想马上躺下,就斜靠在床头。玉琴趴在床上,将脸伏在他的小腹处。
朱怀镜想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一句话,只是不停地抚弄着她的脊背。
玉琴伏了一会儿,说话了:“我只是不愿去想这事,其实早就猜到了。我想你的夫人一定很不错的,当她望着我微笑时,我觉得很心虚,觉得她的微笑像一种嘲弄。”朱怀镜想不出什么话来开导,说:“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就行了。”玉琴不等朱怀镜说下去,用手封了他的嘴,说:“见到了你,我就开始做梦了。我克制不了自己,就成这样了。我一边走向你一边问自己这是为什么?我怕夜里再孤独、恐惧,没有思念,也许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可当我明白了这一点,同时又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在梦里了。那天袁小奇只是把我心里不愿想,口上不愿讲的事说破了。”
朱怀镜心里很尴尬。对怀里的女人,他不可能有太多许诺。他只能说说爱她守着她之类的话,而这些话有时候会很空洞。他不可能失去他的家庭,这家庭不仅有他的爱妻、爱子,也许更重要的还因这家庭支撑着他的名誉、体面、地位,这家庭还牵扯着复杂的社会关系。同玉琴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不让自己去想清楚这事情,他愿意这么醉醺醺地过。偶尔想起这事了,他也会感到心里发慌。玉琴说:“今天见了她以后,我不得不想想这事了。怀镜,你说这事怎么办?”
玉琴这一问,朱怀镜感到害怕了。能怎么办?他不可能怎么办啊!他没有话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吻她。玉琴又流起泪来。朱怀镜受了感染,也泪如泉涌了。近来他常常萌生想哭泣的感觉,今天终于流泪了。“别哭了,我永远是你的!”朱怀镜轻轻拍着玉琴。
玉琴停止了亲吻,说:“怀镜,别说得那么远了。人同谁开玩笑都行,就是不能同时间开玩笑。就算你现在离开我,我也不再觉得枉此一生了。”朱怀镜忙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玉琴叹道:“我问你这事怎么办,你答不上来。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回答。记得你开导我的话吗?如果我们求的只是花,花就是果。怀镜,我真的放不下你了,你是我生命中惟一的男人,我也把你当做惟一的亲人了。我只要想着有你这么个男人,爱着我,疼着我,我就不再孤独了。”听了玉琴这话,朱怀镜满心羞愧。玉琴刚才问他这事怎么办,他生怕她提出非分的要求来。
吃了晚饭,朱怀镜回房间看看新闻,见天色黑了下来,就起身准备去玉琴那里。下了楼,走到大厅外面,无意间看见有辆小车是乌县牌照。再一细看,见是张天奇的车。
心想张天奇原先来市里办事都会找他的,这回怎么不见他找呢?他想了想,就回到大厅,去总服务台查了下,果然是张天奇来了,昨天到的。他径直上楼去了张天奇那里。一敲门,张天奇问声哪一位,就开了门。
“啊呀呀,是朱处长!请进请进。”张天奇忙双手迎了过来,拉着朱怀镜往里面请。
朱怀镜说:“我在外面看见你的座车,想必一定是你来了。知道父母官来了,不来看看不行啊!这段我们在这里搞政府工作报告,已进来快两个月了。”张天奇说:“是我失礼啊!我一来就找你,找不到。原来你躲到这里写大报告来了。”朱怀镜疑心张天奇讲的是推脱话。张天奇很是客气,倒茶递烟忙个不停。朱怀镜喝着茶,笑容可掬,含蓄地说:“张书记,皮市长对你印象很深哩,多次问起我。”朱怀镜没有明说皮市长对他印象怎么样,也不说皮市长问了他些什么。其实皮市长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