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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郁闷,他松开纪晚秋,前所未有的难堪让他猛地站起身快步离开,丢下纪晚秋一个人在主卧室。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纪晚秋一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她不知道傅静燃去哪了,她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的,事实上从他开始吻她,她的脑袋就开始一片浆糊了,一直纠结在他在乎还是不在乎的问题上,根本就不知道傅静燃对她做过什么,只知道傅静燃其实没那么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纪晚秋发现,她越来越不喜欢傅静燃凡事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今天饭桌上李楠楠说的话,作为丈夫他应该生气的不是吗?饭桌上没有,回家也没有,即便问了她爱不爱贺一的问题,他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她的答案无关紧要,不知道也没关系,所有的一切只是他自己一时兴起随口那么一问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她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切都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常理,她害怕傅静燃生气,然而傅静燃不生气,却让她更加难过。
她越来越讨厌自己,觉得自己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是小气、任性、不讲理,当初她之所以会毫不犹豫地嫁给傅静燃,不就是因为他脾气好不会因为贺一的事情生气吗?现在别人不发火,自己却耿耿于怀,纪晚秋告诉自己不哭,傅静燃最讨厌自己哭,可是她越是那样说,眼泪掉得越凶。到最后实在是哭累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另一边的傅静燃其实也没去哪,心烦意乱的他一个人在一楼吧台喝酒,想着白天的所有事情。
今天如果不是李楠楠的一杯果汁,一句话,他绝对不会知道贺一和秋天之间的牵绊会有如此之深,李楠楠也是秋天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对桃子过敏的事情,贺一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贺一最喜欢吃的菜,贺一知道她对桃子过敏,李楠楠对前者不知,自己对后者不知。或许少了李楠楠和自己的话,他们俩会是最默契的一对。
想到此,傅静燃唇边勉强扯出一个苦笑,把酒杯中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问及纪晚秋对贺一的感情,以前他不是没好奇过,但从来没有问过她,他认为没必要也不想提及伤心事惹她伤心,不过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他越来越不自信,而另一个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他在乎她比他想象得要多。
尤其是今天,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竟然开始计较她是不是喜欢了贺一八年。问题是,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过去他不能改变,现在他更不想改变,所以当她不回答时,他才追问她,现在还爱不爱贺一,即便多少都能猜到答案,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但是问出口,他就发现她思考的时间越长,他听答案的勇气就越少,到最后,反而害怕那个她说出口的答案,他吻她,不让她说来,因为一旦说出口了,他之前那个赌注就赔的精光,再无任何翻把的机会。
傅家人从来就不在意冒险,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教育他要有冒险精神,他会娶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冒险的意味在内,只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是在跟一个记忆中的人较量,胜算就像自由落体运动中的空气阻力,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自己在这场赌注里越来越失去自我,今天竟然对她用强的?这跟他的教养完全是背道而驰,让他觉得难堪,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走廊上的钟已经敲了好几下了,傅静燃终于喝得有点醉意了,他摇摇晃晃地爬上楼,准备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纪晚秋不喜欢自己在家里面喝得醉醺醺的,一转身,走向客房,也没洗澡就直接倒在客房床上睡了。
于是,这一夜,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睡过去,而错过了那个向前迈一步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纪晚秋从沙发上醒来,由于一晚上都窝在沙发上,纪晚秋觉得浑身酸痛,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她回头看向卧室的大床,床上的枕头被子铺的整整齐齐,一切都显示傅静燃并没有回过卧室。
她去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准备上班,去厨房拿牛奶的时候,发现傅静燃竟然也在,他坐在吧台那边拿着一份英文报纸在看,面前还放着喝了一半的牛奶,和几片吐司。
纪晚秋看他悠闲地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前一天晚上凝结在心中的委屈直接转化成火气,蹭一下就冒了上来。看他的样子,昨天李楠楠说的话根本对他就没有影响,自己还自作多情地怕他生气,他压根一点都不在乎。纪晚秋越看越生气,从他背后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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