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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沮丧了一回。不过待怜怜温声将那状元郎之言说出后,徐瑞安很快便又振作起来,重整旗鼓,比往日更勤勉了许多。
他甚至还央着弄扇给他做了个兜子,挂在脖子上,平常不管走到哪儿,都在兜子里放着两本书册——当然,兜子里也藏了不少吃食。倒不是他贪嘴儿,实在是跟着徐子期早起一同习武后,他费了不少气力,自然老觉得饿得慌。
徐如意则是个几乎过目不忘的小天才,进了散馆之后,最讨蔡典的喜欢。平常上课,蔡典老是当堂表扬徐如意。而常言道,“才子总被聪明误”,流珠观察了徐如意一段时间,发现这小丫头到底是个小孩儿,顺风顺水一段时间后,便有些飘飘然起来了,读书写字也不比从前勤奋。
她心中暗想道:龟兔赛跑的道理,倒在这两个小家伙身上显现出来了。
眼下如意和瑞安跑到了厨房里头,瑞安脖子上还挂着书兜子,如意则正拿着徐子期先前编的柳圈玩儿。明慧此时调好了馅儿,拿起先前摘好的柳条,要去前门后门插柳,如意来了兴致,也跟在她后边,叽叽呱呱地与她说个不停,一大一小愈去愈远。
而瑞安待在厨房里,又搬了小板凳,见缝插针地拿出了书。流珠一瞥他那副刻苦模样,忙道:“这里面光线暗,可不能在这儿读。老在暗的地儿看书,你这眼睛,日后就看不清东西了。”
瑞安忙将书搁回兜子里,又好奇道:“这个道理,书里头却没提及过。”
流珠一笑,递给了他两个枣儿吃,又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书里面没有的东西,也海了去了。”
瑞安唔了一声,又问道:“颜如玉是谁?”
流珠一怔,笑道:“就是打个比方。说的是美颜如玉的女子。”说罢之后,她暗想道:幸好是颜如玉这个名字,还能解释得通,换做别的小倩什么的,可就尴尬了。
瑞安点了点头,不再看书,而是趴在灶边,与流珠和徐子期讲起了散馆里的事儿。徐瑞安提起的最多的名字,有喻喜麟、罗瞻,而后便是如意和二十娘金玉缘。他与罗瞻共有一案,算是同桌,两人玩得很好,瑞安对他十分佩服,兴致勃勃地道:“罗瞻可厉害了。他不但字儿识得多,我们玩骑马打仗的时候,也是他最厉害。平常我读书时,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去问如意,如意的解释我也听不明白,但觉得十分深奥,但罗瞻的说法,往往十分平白,我一听,就彻彻底底地了悟了。”
顿了顿,瑞安眉头一皱,又提起了喻喜麟,便是喻盼儿的那弟弟来,颇有些怨愤地道:“喻喜麟是以第二名考进来的,若不算如意,他便是第一。他对这事儿耿耿于怀,老是跟如意对着干。”
徐子期听了,蹙了蹙眉,便沉了声音,缓缓道:“如意是你妹妹,可不能让她被旁人欺负了去。她要是受了人为难,丢脸的可不是她一个,旁人也会瞧你不起。”
瑞安听着,先是一怔,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徐明慧去后首仪门处插那刚折下不久的新柳,插完之后,正欲折回院内,忽地被一人唤住。她抬眸一看,却是个肤色黑亮,眼眸如星的男人,那男人身躯伟岸,看着倒不像坏人,只是扮相却颇有些不伦不类。
那人穿着前朝时兴的长带宽袍,脚上却蹬着双褐色皮靴,项上挂着条银色细链,耳朵上竟然带着个铁环儿。而最为奇怪的,则是他那头发——他不似时下男儿那般盘着髻,反倒削成了平头。
见着徐明慧后,他一笑,音调颇有些古怪地朗声道:“小娘子,你倒是不怕我,这就对了。你别看我打扮得古怪,和你们都不一样,但我是好人。本来想从你家大门进的,可却被你们那奴仆被哄打了出来,无奈之下,才绕到这后门处。”
徐明慧眯了眯眼,觉得他颇有有趣,便道:“阿郎有何事?”
那男人道:“大宁夫人可是还住此处?且向她通报一声,说是果子回来了。”
流珠的这府邸,正是大宁夫人从前的居所。徐明慧听了后,轻声道:“阿郎有所不知,先帝崩殂之后不久,大宁夫人吞了金,距今已有几年光景了。”
男人听后,先是大愣,随即长长叹了一声,半晌才道:“我就知道,赶在清明节回来,多半讨不着什么吉利。罢了,罢了。”稍稍一顿,他对着徐明慧一拜,又道:“我离京已有十余年,而汴州变化甚大,我找着这大宁夫人府邸,都费了好久功夫。所以我想再问问小娘子,你可知道,先帝的五公主,如今住在何处?”
明慧稍稍一算,随即一笑,款款说道:“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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