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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分,位于三休台上的观波亭中,年过五旬的威王正在亭中与几个宫娥嬉戏。威王黑巾蒙眼,东扑西摸。一位爱妃与七八个宫娥四面围着威王,咯咯嬉笑,东躲西闪。
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4)
正在此时,留守郢都主政的太子熊槐急急惶惶地走上亭子,内宰诚惶诚恐地跟在身后。见到此景,太子槐一下子怔了。正在咯咯嬉笑的爱妃及众宫娥见是太子,无不粉面含羞,以袖掩面,急急避往一侧。
楚威王陡然间听不到嬉笑声,一边仍在摸索,一边喊道:“爱妃!爱妃——”
太子缓缓跪下,连拜三拜,沉声说道:“儿臣叩见父王!”
楚威王一把扯下黑巾,见太子跪在地上,面色尴尬,狠狠地甩向内宰一眼,转对爱妃,厉声斥道:“还不退下?”
爱妃与众宫娥急急退下。
楚威王走至席前,盘腿坐下:“平身吧!”
太子槐谢过,起身至威王对面的几案前面,盘腿坐下,不及威王发话,先自奏道:“启禀父王,儿臣有紧急军情奏报!”
楚威王渐渐恢复威仪,点头道:“说吧,可是项城战事?”
“是边关急报!”
楚威王眉头紧皱:“何处边关?”
“东越边关!”太子槐从袖中摸出急报,双手呈上,“镇守昭关的卞将军急报,越国伐齐大军已于三十日前离开琅琊,兵分两路,掉头南下,大举犯我!”
“哦?”楚威王接过急报,不及去看,惊问,“多少人马?”
“陆路十五万,战车五百乘,已过广陵,正沿江水北岸逼向昭关;水路六万,有大船一百艘,中船两百艘,小船无数,多运载兵械粮草,正沿江水上行,不出十日,可至长岸。若不阻击,三十日后,水路可达云梦泽,逼迫郢都。陆路一旦突破昭关,必将长驱直入,与水路呼应。”
楚威王凝眉沉思,有顷,抬头问道:“项城可有音讯?”
太子槐迟疑一下,缓缓说道:“昭阳仍与魏人在长平、召陵一线对峙,前日表奏,若要击败魏人,收复陉山,仍需增兵五万!”
“哼!”楚威王脸色一沉,鼻孔里哼道,“他已损去六万精兵,还有脸增兵?”
“父王——”太子槐急道,“眼下急务不在项城,而在越人!”
“嗯,”楚威王点了点头,沉下气来,安抚道,“越人一时三刻打不过来,槐儿不必急切。你可回宫稳定朝局,让景舍来一趟章华!”
“儿臣遵旨!”
看到太子槐渐去渐远,楚威王缓缓闭上眼去,有顷,大声叫道:“来人!”
内宰急至,跪在地上,叩道:“老奴在!”
楚威王冷冷说道:“你可知罪?”
内宰再叩,泣道:“老奴知罪!老奴拦住殿下,要殿下稍候片刻,待老奴禀过陛下,可殿下心急如火,只是不听!”
楚威王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寡人权且饶你一次。不过,自今日始,无论何人再上此台,必须禀报寡人,违者以抗旨罪论处!”
内宰再叩:“老奴谢陛下不罪之恩!”
“密召昭阳、屈武两位柱国,要二人火速返郢,直接觐见寡人!”
“老奴领旨!”
郢都,楚宫三水环绕,从正门不远处流过的一条名唤丽水,宽约数丈,水清流缓,岸边杨柳依依,百花竟艳。一排街市临水而建,靠近宫城的一端坐落一家奢华客栈,名唤栖凤楼。
将近中午时分,一辆豪华轺车停在栖凤楼门前,太子槐的贴身侍卫兼男宠靳尚从车上跳下,大踏步走进。早有几人迎上前去,见过礼,将他引至楼上。荆地潮湿,尤其是这种临河边的客栈,因而,雅室大多设在楼上。室中端坐一人,正是荆生。
见靳尚进来,荆生起身揖道:“在下荆生见过靳大人!”
靳尚回揖:“靳尚见过荆先生!”
荆生指着上首席位:“靳大人请坐!”
靳尚也不客套,走前几步,盘腿坐了。见荆生也于陪位坐下,靳尚方从袖中摸出一份拜帖摆在几案上,开门见山:“这封拜帖可是荆先生发的?”
“正是!”荆生抱拳应道,“在下冒昧打扰靳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5)
靳尚略略抱拳,算是还礼:“在下与荆先生素昧平生,荆先生面见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大人可知公孙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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