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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轸面红耳赤:“你——”
惠施一字一顿:“陈上卿,国家有难,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应替陛下分忧,万不可嫉贤妒能,混淆视听,误国害民哪!”
惠施犀利的言辞如重锤一般敲打下来,陈轸只觉得骨头缝里一阵冰凉,当下叩拜于地,泣道:“陛下,微臣——微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魏惠王似也看出中有蹊跷,冷冷说道:“陈轸,你退下吧!”
陈轸再拜,泣道:“微臣告退!”
看到陈轸退出殿门,魏惠王转向庞涓:“为庞子松绑!”
卫士松绑,庞涓走上殿前,叩拜于地:“庞涓谢陛下不杀之恩!”
魏惠王放缓声音:“庞子受惊了!大敌当前,庞子有何退敌良策,可否言于寡人呢?”
庞涓环视朝堂:“陛下请屏退左右!”
“诸位爱卿,退朝!”
众臣退朝。
魏惠王转对惠施、朱威:“惠爱卿、朱爱卿留步!”引三人径至御花园附近的御书房中。
惠王刚一坐定,庞涓就扑地跪下,叩道:“草民庞涓叩见陛下!”
魏惠王摆手道:“庞子请起!此处再无外人,惠相国、朱爱卿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庞子有话,但讲无妨!”
“谢陛下!”
庞涓起身,朝惠施深深一揖:“庞涓谢过相国大人!”
惠施还过一礼,问道:“请问庞子,你与上卿可有过节?”
庞涓应道:“回大人的话,先父原是周室缝人,三年前,陈轸请先父为陛下缝制王服,先父以为不合礼制,坚拒不做,陈轸遂将先父囚于私牢,庞涓去救先父,不想中他埋伏,死战得脱。在外浪迹数月之后,庞涓再次潜回,欲救先父,陈轸以先父要挟,将庞涓擒住,然后杀死先父,将涓送入大狱。庞涓无奈,只好越狱逃走,进山拜师学艺——”
庞涓一席话,听得魏惠王目瞪口呆:“难怪陈轸欲置庞子于死地,原有这个因由!”
朱威见时机已到,亦奏道:“启奏陛下,微臣也已查实,眠香楼灭门一案,实系陈轸使人所为,后又栽赃嫁祸于公孙衍,逼公孙衍逃至秦国!”
魏惠王怒从心起,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几上,咬牙喝道:“这个陈轸,寡人待他不薄,他却屡害寡人,罪不容赦!朱爱卿,立即捉拿陈轸一家,押入死牢,抄没他的全部家财!”
朱威领了旨意,转身退出,安排人逮捕陈轸。
魏惠王转向庞涓,深揖一礼道:“寡人受奸人蒙蔽,差点误杀忠良,请庞子宽恕!”
庞涓泣拜道:“陛下查办奸贼,为庞涓洗雪杀父之仇,便是庞涓再生父母。自今日始,庞涓之躯便是陛下的。只要陛下一声旨意,庞涓纵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魏惠王亲自上前扶起:“庞子有此忠心,寡人幸甚!魏国今已危在旦夕,庞子可有良谋?”
“危在旦夕?”庞涓重复一句,略顿一顿,做惊讶状,“陛下何说此话?”
魏惠王长叹一声,轻轻摇头道:“唉,庞子也都看到了,齐从东方来,秦从西方来,赵从北方来,韩从南方来,魏国如今四面皆战,寡人既无可战之卒,更无御军之将,岂不是危在旦夕?”
会徐州齐魏生嫌隙 战田忌庞涓初点将(17)
庞涓轻声笑道:“陛下过虑了!就眼前局势来说,魏国非但没有危在旦夕,反而是适逢良机,可喜可贺啊!”
庞涓此言一出,即使惠施,心中也是一震,两眼直直地望向庞涓。
魏惠王更被庞涓弄懵了,急道:“什么?寡人适逢良机,可喜可贺?”
庞涓微微颔首:“是的。昔年文侯之时,西有强秦,南有蛮楚,北有悍赵,东有劲齐,四邻觊觎,形势一如今日般岌岌可危。然而,文侯振臂一呼,乐羊举枪而天下惊,吴起挺戟而诸侯恐,大魏历世三代,开疆拓土,东征西战,成就数十年霸业,天下莫不唯命是从!”
庞涓重提先君的赫赫功业,魏惠王听得心情激动,转而想到眼前的处境,却又禁不住黯然神伤,摇头叹道:“唉,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强敌犯境,寡人——”连连摇头,说不下去了。
庞涓朗声道:“陛下,在草民眼中,并无强敌!”
魏惠王抬头望着庞涓,口中不由自主地“哦”出一声,两眼不无疑惑地望向坐在左前侧的惠施。惠施眼睛微闭,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疑惑,也没有听见庞涓在说什么。
庞涓端起摆放在几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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