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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嘛,要不然——”文舒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我陪”他“多久,待会就陪你多久。”
文舒对他真的很不错,她比其它人还要关心他。
虽然关父另请了一个看护,但是文舒还是几乎每天都到医院报到。
有时候没话可说,她还会去买一份报纸,从第一版开始念念到结束。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现况,至少方家若不用每天都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的;她以为自己努力、用心,对他一定会有益处,但是一个多礼拜过去,方家若半点起色都没有,这令她觉得心灰意冷。
这一天她就坐在方家若的病床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得一旁方家若心里直发毛。
她又想做什么了?他实在很想叫她不要理他了,他是死是活,任由老天爷决定。
但是当他的话来到嘴边,看到她那么热心帮他的样子,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看了他好半晌了才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家若。”
“嗯?”
“你说我要是拿针扎你的脚底,你会怎么样?”
“当然会痛啊!”她问的是什么问题!方家若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神情有异。“嘿!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可别乱来。”
“我没有乱来,我只是想救你,你老这样躺在床上不是办法。”文舒摇头,好象他真的无可救药了。
“我也知道我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不是办法,但是这跟你要拿针扎我的脚底又有什么关联?”
“我想多给你一些刺激,看你能不能醒来。”她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
方家若实在是怕了她。有时候他真的不了解文舒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她这样不是在帮他,倒像是拿他的身体当玩具在玩一样,闲来无事就想些把戏来玩弄一番,她想害死他比较快吧!
“你回去你母亲的病房陪她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快走吧。”他几乎是在赶文舒离开。
她在这,他的性命堪虑。
文舒被轰了出去,倒也不在意。其实她才没那么神经,真去拿针扎他,只是觉得家若一闲下来,脑子便会胡思乱想,如果他想别的那还好,偏偏他想来想去都是些不吉利的事,所以她才老出一些馊主意让他气得跳脚。
而他只要有别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就会忘了刚刚在烦恼的事了。
真可悲。她能帮他的,竟只是做这些无聊的事,有时候想想,她还真觉得挫败,但挫败归挫败,她还是很无厘头的跟方家若一路打打闹闹地玩回母亲的病房。
这个时候就得正经点了,要不然让妈妈看到她一人自言自语,和空气打闹着,铁定以为她近来累到神经短路,脑袋秀逗了。
推开母亲的病房门,她叫了声,“妈”
文舒才开口,看到房里有个男人跟母亲并肩而坐,那声“妈”顿时变得既小声又无力。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方家若在后头戳她肩头,脸上还笑嘻嘻的,完全没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文舒迅速的关上门。
“怎么了?”等她转过头来,他才发现她脸色不对。
“我们走。”她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拉着他就往另一头走。
“要去哪里?”方家若虽被拖着走,却频频回头;刚刚他是不是看到许妈妈的房里坐着一个男的?
那是谁?为什么文舒见到他像是见到鬼一样?他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但是她却像个失控的火车头一样,只想赶快逃走。
她走得很快,最后干脆用跑的,让他想要安慰她却又无从安慰起。
“文舒,你等等。”他一个纵身,飘到面前,挡住她的去势。
她昂起脸来瞪他。
方家若看到她略红的眼,在她眼中闪烁的水光是眼泪吗?他心口一紧,该说的话全忘光了。
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她掉过一滴泪,她总是很坚强的挺过困境,总是用她的凶悍来伪装自己的脆弱,她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把自己不坚强的那一面凝成泪水落入别人眼中。
他傻傻的看着她,或者说根本是楞住了。
她知道现在的她有多糗,但打死她,她都不承认自己哭了,只要眼泪没滴下,就不算是哭。
她凶巴巴的瞪着他,脾气很冲地问他一声,“干么?”
“呃……”她这么凶,害得方家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他抓抓头想了好久,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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