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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没到时辰,少月吃过饭溜达一会儿,便单独去了少春的舞室,继续练胡旋舞。
少春在他身上可谓是下了苦工,琴棋书画学了,各样的舞蹈学了七七八八,还教他舞剑,甚至一些防身的功夫。比之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倌,他幸运的多。资质不好的孩子只能做个下等的小倌,接个客人才得几百钱,他这是神仙般的待遇,不得不说是祖上积德了。
当然他们南风倌没有资质低的孩子,也没有几百个铜子睡一夜的小倌。
少春极为挑剔,买回来的孩子均要俊俏聪明伶俐,好吃好喝的供着,稍加调教就能在别的馆里做个红倌,而在南风苑,也只平平。即便如此,接客的银子一点不比外头的少,说白了就是南风苑小倌们调教的好,客人认掏银子。
南风苑的饮食做的极为精细,绝不会在饮食上苛待倌人。少春认为:做一个合格的公子,最起码的原则是不能拉肚子。所以对于出条子的公子饮食要求的也极为严格,一般不许在外头吃东西,没有哪一个客人喜欢在关键的时候抽出来一泡稀释的肥料。
少月一边想心事,一边转圈,慢慢的忘了烦心的事,沉浸在了舞动中,心中默默数着转的圈数。
“啪啪”的拍掌声起,少春清越的声音传进耳中:“你知不知道自己转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少月的谋划
少月停止转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问:“多久?”
“一个时辰,比往日多了一刻钟。”少春走近他,掏出了帕子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看着他白嫩的皮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指腹一片湿滑,心中微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沐浴,这衣衫都湿透了。”
他扳着少月的肩膀往外走,少春忽然发现,这孩子长到了他的下颌。这个年纪,这么好看,他心里轻叹,将他带进来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沐浴完有童子提来了饭食,那童子嘟着嘴道:“公子练了这么久,一定是饿坏了,先喝点汤,我给你盛饭。”
少月依言喝了一碗汤,看了看菜色,红烧猪蹄,高兴的伸手就要去抓,虽然他要讲究饮食,可是他也是个正长个子的半大小子,正是在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况且他极爱吃肉。
一只修长的白皙的手拦住了他,轻轻的拿起了那只猪蹄,一块块的撕开,放进了他的碗中道:“细嚼慢咽。”
少月欢快的点头,慢慢的吃了,少春方才点头道:“这样才对。”用过了饭,便让他在院子里溜达,一个人去了。
有相熟的公子来打招呼“少月,昨日的舞可真好,你下的功夫到底是没白费呀。”话是好话,可自他的口中说出,带着那么一股子刚开坛老陈醋的味道,直冲鼻子,阴阳怪气不说还挤眉弄眼,配在他那俊俏的脸庞上极其不协调。
少月初见他微皱了下眉头,随即平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微微的点头道:“呵呵,多谢,前几日在少华那里看你画的竹枝,真真一绝。”
那个公子一听,脸上立刻带了得意的笑,道:“我这画法得自家传,自来传男不传……”他说到了这里,便住了嘴。
这个公子是本城人氏,家里也曾小有薄产,后因经营不善都败的精光。他老子的爹是个秀才,教的他识几个字。他老子幼年也曾苦练过画法,画工娴熟,也尽传与他了。若不是为这也不至于败家,落的个卖儿卖女的下场。
这个公子是被自己的亲爹卖进来的,每每说起便咬牙切齿,深以为恨。
这人忌妒心极强,看着少春对少月好,极为不满。且少月不过是跳了胡旋舞,便引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让他更为不满。最为不满的是,少月是南风苑的头牌之四,虽然是四大公子之末,但是也是头牌啊!凭什么?他比少月接客早,也只是随着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排在了个画上,是个二等的公子。他觉得少月不如他,处处为难少月,少月也不理他,逮着机会噎他几句。
今日他看少月来,便想在口舌上讨些便宜,没想反让少月取笑了,气的他面红耳赤,瞪着眼睛看着少月。少月哧的一笑,用扇子掩着嘴轻笑着去了二楼。
少画在他身后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我呸,小人得志。”
少月摇头不语,这种人犯不上跟他斗,没得丢了身份,虽说他没什么身份,不过闲时逗他生气这样的事还是乐此不疲,他也乐得没事的时候少画送上门来让他逗逗,那当养了一条会逗闷子的狗。
因气着了画,少月的心情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