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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等您。谢谢。再见。」
苏远恒愣了半晌,颓然将手中的衬衫扔到地上,向後一仰,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北堂雅枝,北堂集团目前的当家人。高贵,优雅,美丽。
十年的时间,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苏远恒走进咖啡厅,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醒目脱俗的身影。
北堂家的人,似乎天生便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不论身在何处,总是最引人注目。即使北堂雅枝已经三十九岁,却仍然美丽如昔。
「苏先生,好久不见。」
「季夫人,您好。」
北堂雅枝优雅地微笑:「苏先生,近来好吗?自从惠枝做完手术後,我们似乎已经有……近十年未见了吧?」
「是。惠枝小姐的身体最近好吗?」
「很好。怎麽?谦没有和你说过吗?」
苏远恒笑了笑:「没有。」
北堂雅枝叹了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谦了,不知道他近来怎麽样?」
苏远恒喝了口咖啡,将杯子轻轻放回去,淡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北堂雅枝看著他:「我以为,你们住在一起。」
苏远恒轻笑:「如果您这麽觉得,那就算是吧。」
「算是吧?」北堂雅枝细细抬眉,神态优雅动人,眼神温婉之中却透著隐隐的锐利。「苏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问吧。」苏远恒大概知道她想说什麽。
「你和谦,到底是什麽关系?」
我和谦,到底是什麽关系?
这句话,苏远恒也一直想问。
十年前那惊鸿一瞥,让他对那个少年一见锺情。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人。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了,爱上就是爱上了。因为这份莫名的情感,苏远恒自己也饱受煎熬。
他从未想争取过什麽,也从未主动过什麽,可是找上来的,却是谦他自己。
北堂雅枝离开的时候,淡淡地留下一句话:「如果看见谦,请麻烦你转告他,他该回家了。」
是啊。身为北堂家的继承人,他的责任不能随意丢弃。离家六年,谦,你任性的也够久了。
独自坐在咖啡厅里,从三十七楼的落地窗向外望去,天是离得这麽近,地是离得这麽远。
苏远恒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情景,就好像天和地的两极,刹那间相遇了。
雪白的长廊里,到处都飘散著消毒水的味道。他被急匆匆地从研究室拉出来,来到急救室外,那个黑衣少年被一群人簇拥著,神色冷漠地站在那里。
苏远恒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因为他是那样的醒目。合身的黑色亚曼尼礼服,穿在十四岁少年独有的青涩却挺拔的身躯上,显得那麽的不一样。
他走过去,少年抬起眼,透过身边围绕的人,向他投来冷漠却高傲的一眼。
苏远恒没办法形容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不像个男孩子。可是他的视线很锐利,锐利得不像个少年。
「我们要找奥斯卡医生。只有奥斯卡医生可以给她开刀!」一个女人神色混乱地说,抓著少年的手尖叫:「我们不能把惠枝交给一个这麽年轻的医生!」
「等大姐带著奥斯卡医生从美国回来,你也可以帮惠枝收尸了。」少年冷漠的甩开她。
「谦!你怎麽能这麽说话!惠枝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啊!她是为了救你才重伤的!」女人崩溃。
「所以,她的命,我来决定。」
少年上前一步,漆黑的眸子彷若月夜里的幽光。
「你是这里最好的脑科医生?」
苏远恒回过神来,道:「是。我是最好的脑科医生。」
「可是你很年轻。」少年的眼光在他身上巡视。
「你也很年轻。」
二人默默对视。有个男人俯在少年耳畔,低声道:「少爷,我知道他。十七岁便在脑神经方面取得卓越成绩的医学界天才,是奥斯卡医生的得意门生。」
苏远恒说:「不管你们决定了没,现在我要进去看看病人。」
他绕过他们,走进了急救室。
女孩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明显是车祸後的痕迹,而最致命的,是一颗射入後脑的子弹。
子弹必须立刻取出,一刻也不能延误。
苏远恒不知道那个少年是怎样做出决定的,他记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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