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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牙关紧咬,隐隐颤抖的手握住剑柄。
艰难地拄着画影,摇摇晃晃地居然站了起来。
乌发掩映下一双明眸亮如星子,虚弱的声音中透出傲骨铮铮的坚毅,“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白衣飞扬,雪穗轻舞。
四野寂寥。
“好,我成全你……”贺兰雪愀然伸手,指尖捏着一个羊脂白玉的小瓶。
那里面盛着她苦心孤诣六年多终于炼成的毒蛊,苗疆能操控人心的禁术——摄魂。
失踪的这段时间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没日没夜地研究试验,终于突破最后的阻碍,等到了今日蛊成。
贺兰雪闭上眼睛,冷静地告诉自己,不能犹豫,不能仁慈!
“记住,下次不管是对谁,一定要够狠毒,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死于你的妇人之仁。”她还记得,离开苗疆的那天,龙倾雪曾如是说。
正当她要出手之际,忽听背后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巨阙裹着劲风袭来,贺兰雪用箫一拨,抽身闪过。
一击不中,展昭迅速变招,巨阙如影随形地跟上,一招披肩挂甲横扫过去。贺兰雪莲步轻移,一闪躲开了。
翻腕纵身,巨阙寒光暴涨,如银蛇狂舞,又一式阳关三叠斜劈下来。贺兰雪气定神闲地旋身,剑气又落了空。
展昭手上未停,仍是招招紧逼,呼息却明显渐趋凌乱。贺兰雪并不还手,只是略有些讽刺地冷笑着,慢慢地消耗对手的体力。
一旁的白玉堂不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展昭这是在拼命啊,搏命绝杀的招数,每一式都极耗费真气,他深知当日在五行阵中展昭受的伤根本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哪里禁得起这种打法。
“猫儿,快走!你不是她的对手!”白玉堂脱口喊道。
展昭攻势未歇,力道却卸掉了不少。他心里当然清楚得很,自己跟贺兰雪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可是白玉堂还在这里,自己怎么可能离开。
“猫儿!别跟她打了听见没有!”白玉堂又急又怒。
贺兰雪轻哼一声:“现在想走,晚了吧……”
言毕,玉箫一转,逆着剑锋而上,变被动为主动,用玉箫竟将一手流苏剑法舞得风生水起。形势急转直下,展昭当即被压制得只剩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忽然贺兰雪两指夹住剑刃,猛一发力,劈出一记手刀。巨阙脱手,展昭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猫儿!”白玉堂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猫儿!你还好吧!”
“放心,我没事。”这一下打得的确不是很重,只是受了些震荡。展昭盘膝坐起,暗暗运功吐纳调息。
贺兰雪本来也没打算伤人,这次她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第十六章·断肠
望着地上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二人,贺兰雪足尖点地从屋顶落下,一步步走近,就在他们不远处站住。
白玉堂冷冷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白五爷,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这样,我送你个人情如何。”贺兰雪手中托着白玉小瓶,目光沉沉,“今天,我只要一个人的性命。你们自己选,怎么样?”
“你欺人太甚!”直接一句话顶回去,白玉堂握拳捏得咯咯作响,“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贺兰雪翻了个白眼:“那你俩就一块儿死。不识好人心。”
片刻的僵持,空寂的巷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那一年,是谁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玉堂……”展昭轻轻开口。
白玉堂一愣,只一回头的工夫,展昭已经用极快的手法点了他的穴道。
“猫儿,你做什么?!”白玉堂大惊。
展昭没有理会他,而是站起身径直走到贺兰雪面前,问:“你说话可算数?”
“当然算数。”
“算你个鬼!”白玉堂暴怒:“展昭!限你三个数,马上给我滚回来听到没有!”
展昭微微侧身,笑容寂寞:“玉堂,展某欠你一条命,这次,就当我还你……答应我,为我好好活下去。”
言毕,展昭伸手夺过玉瓶一仰而下。同时,贺兰雪一记手刀劈向白玉堂。
“展昭!——”白玉堂忽地肩上一麻,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额头上渐渐浮出一卷朱红色的流云,展昭眸色转向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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