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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汉兼通的高僧如唐朝的玄奘等,都已不甚了了。动辄以“讹也”来解释。其实哪里来的什么“讹”,不过来源不同而已。
18�《〈异文化的使者——外来词〉序》
这只是一篇序,并非专门的论文。在这里,我仍然重弹老调:文化交流是促进人类社会进步的主要动力之一。我们甚至可以说,没有文化交流,人类就没有进步,就没有今天世界上这样繁荣兴旺的景象。文化交流表现的形式很多,外来词在其中占一个重要的地位。外来词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代表精神方面的,抽象的东西;一类代表物质方面的,具体的东西。佛、菩萨、耶稣教等属于前者;沙发、咖啡等属于后者。一部分外来词保留原来的音,上面这些例子都是。一部分则先音译,后改意译,比如电话,原译名为“德律风”。什么字保留原音?什么字改变?决定者是人民群众,所谓“约定俗成”。至于其中的标准或规律,我们研究得还很不够。
19�《说“嚏喷”》
打嚏喷(或喷嚏)是每个人都经常有的动作,是微不足道的。然而古人和今人都似乎认为是不吉祥的。我年轻的时候,稍有点古风的人,见到小孩打喷嚏,便立刻说:“长命百岁!”以祓除这个不祥。古代有专门讲打喷嚏的书。最初我没有想到,这竟是流行全世界的一种迷信。德国人听到小孩打喷嚏,立即说:“健康!”英国人亦有此习。后读清魏源《海国图志》,见*,国王一打喷嚏,举朝举国皆同声应诺。又读佛经,见如来佛一打喷嚏,群僧皆言:“长寿!”佛徒对喷嚏还有一些别的解释。打喷嚏这一件小事,竟然在古今中外都引起了重视。我个人认为,这不是各个地方单独发明的,而是流传的。对研究民俗学者来说,这是很有意义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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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传统》
在中国,传统文化与爱国主义是密切相联的,因为爱国主义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常说,中国知识分子(当然其他人也一样)是世界上最爱国的最好的知识分子。我这话是有充分根据的。存在决定意识,中国的历史存在决定了中国知识分子必定爱国。中国古代以汉民族为主的政权和国家自先秦起始终受到外部势力的威胁,如汉代的匈奴,唐代的突厥,宋代的辽金,近代则有西方帝国主义。有人说,匈奴等等的后裔现在已经成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这是事实。但在当时却是威胁汉民族政权和国家的势力。我们不能把古代史近代化。如果这些人的说法能成立的话,则中国历史上就没有一个爱国者了。岳飞、文天祥等也只能算是内战的牺牲者,这岂不是荒唐透顶吗?
21�《再谈“浮屠”与“佛”》
我个人觉得这是一篇相当重要的论文,是上面介绍过的几十年前写的《浮屠与佛》那篇论文的续篇。
产生于尼泊尔和印度的佛教传入中国,是中国历史上以及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件大事。我的第一篇论文是企图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尝试。从五十年后的今天来看,我当年的构思和解决方式都是正确的。只有汉文“佛”字是浊音而吐火罗文pⅲ黷与pud是清音二者难以相容,当时认为是个大难题,及今视之,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我有一个习惯,也许可以说是一个好习惯吧,我一旦抓住一个学术问题就终生不忘。佛经梵语中…am ?〉u,o的现象,不定过去词的问题等等,都是例证。“浮屠”与“佛”也算是一个。我在上面说到pⅲ黷,pud是清音而“佛”字是浊音,我认为是个难题。虽经周祖谟先生勉强解决,但我总是耿耿于怀。四十多年后,我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而不是勉强的解决办法,所以就写了这一篇论文,而且单刀直入,就从解决那个难题开始。
下面对这一篇论文的内容加以简要叙述。
一、“佛”字对音的来源在一九四七年的那一篇论文中,我被清音与浊音纠缠住,脱不了身。实际上,当时我眼前就有一个回鹘文的but,是浊音,我却似乎视而不见。可见我当时掌握的材料确实有限。我顺便说一句,当时有关这个问题的材料,世界学术界掌握的也不多。四十多年以后,我写《再谈“浮屠”与“佛”》时,材料已经大大地增多。我现在抄一个表在下面:
大夏文buddha变为bodo,boddo
拜火教经典的中古buddha变为bwt
波斯文(巴列维文)
摩尼教安息文buddha变为bwt,but
摩尼教粟特文budd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