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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悟吧,只要相信一点,我和你爸爸都不是糊涂虫,更不会有蛇蝎心。
父母苦口婆心百般开导,第二天也不让贵先生回古集,他们有太多的叮咛。
贵先生一向听话,很在意父母的教诲。他知道父母已经“致虚极,守静笃”,境界非常高,他不会对父母的话充耳不闻。
加上父母都善于说服教育,因此在父母反复劝导下,贵先生开始恍恍惚惚,甚至觉得自己果然缺乏理智,稀里糊涂只管朝感情的漩涡深处走去。
然而他又觉得,可能是父母长期闭守的原因,难免抱残守缺。
不管怎么说,兜头这盆冷水如同一声棒喝,确实令他清醒了许多,使他能够从爱情的热浪滚滚中挣脱出来,重新审视他与元子的关系。
听贵先生讲完父母的意见,元子只是问:你怎么想?见贵先生低头不语,元子凄惨一笑,随即眼泪就夺眶而出。
再见到元子时,她异常平静,平静得令贵先生心悸。她淡淡地微笑着,既不显露怨尤也不透出悲伤,甚至不见尴尬。她一如既往地上班,一如既往地跟贵先生讨论工作。
贵先生努力避开她的眼睛,她却不怕与贵先生对视。贵先生曾经猜想元子会发怒,会哭得像泪人,会发誓抛弃浮华甘于平淡……决没想到元子会像狂风暴雨后的湖面,波平浪静。如果不是草木含泪遍地泥泞,几可令人忘记不久前才刮过风下过雨。以至于贵先生要想:元子是不是真的爱他?
这一天元子对贵先生说,她要回昌明了。贵先生要送她到机场,她不同意。贵先生问她什么时候返回,她说不一定。
元子走后,贵先生打电话给香香,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切。
香香说:父母的意见可能是正确的。我们跟高家的人,可能确实存在一道滑坡,他们滑下来要受伤,我们爬上去也不容易。在这边跟高点接触得不算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没法靠近,现在是连我也好像明白一点了。
香香觉得暂时拉开点距离也好,大家都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这样的考验未必是坏事。她叫贵先生善加珍重,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第二十章 合作纽带(1)
计财股长宛秀向贵先生汇报:开发区财务结算中心入不敷出,是停止支付呢,还是允许管委会继续透支?
贵先生赶紧给加仁打电话:能不能通知各机关,一定要加紧征收。支出上也要从紧,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发票需要报销?
加仁说:都是合理开支,我都审过了。当然,从紧也是应该的,但光靠我把关也难啊!这样吧,光是发个通知恐怕不行,专门开个会,你也来会上强调一下。
贵先生觉得这样也好。他安排宛秀加班搞个材料,把征收和支出同往年比较,哪些多了哪些少了。
宛秀做事勤勤恳恳,她立即去准备。
晚饭后贵先生赶去宛秀办公室,见一碗面条已经凉了,宛秀仍在埋头写材料。
贵先生要她先充饥,她拿过面条胡乱吃几口就搁下,忧心忡忡地说:照这样下去,开发区今年要赤字上千万,拿什么来填补呀?
贵先生靠过去看宛秀列出的报表,他粗重地长叹一声。宛秀建议:跟分行汇报,我们管不住他们的钱,现在变成都来吃银行的大锅饭了。
贵先生心事重重地说:再难管也要管好。元子不在,你多费点心吧。
宛秀却突然问:心情不好吧?又跟元子行长闹别扭了?
凭哪点看出来的?
恐怕还不只是怄气,看样子不妙是吧?
这会儿四周寂静,窗外月光明亮,贵先生看着面前的宛秀。宛秀穿件鲜红的高领羊毛衫,衬得脸蛋红彤彤的,一双眼珠黑白分明,透着小家碧玉质朴的柔媚。她脸皮很薄,就是这么被贵先生盯着就窘得手足无措。
贵先生勉强笑着说:快点赶完手头材料,一会儿请你吃夜宵。
宛秀低声问:文娴她们一起叫上吗?
贵先生一愣怔,立即意识到,他是想拿宛秀填补空虚。显然宛秀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她并不愿意充当这样的角色,或者是她没有这点勇气。
看宛秀十分忸怩、十分为难的样子,贵先生说:当然,把几个股长都叫上!
在独缺元子的情况下聚餐,这还是头一次,都少了许多拘束。
文娴、宛秀在贵先生左右坐下,翟姑过来把文娴拖开,她笑嘻嘻地说:趁元子行长不在,我来补缺。“轰”的一声都大笑起来。翟姑并不难为情,她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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