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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嗅了嗅贵先生的衣服:哇——难怪元子行长每次都要靠近贵行长坐。
房紫燕问:你闻到什么啦?翟姑极度夸张地说:陶醉!房紫燕便去拖开贵先生右边的宛秀:你这样羞答答的,白占了个好位置。
过大山嬉皮笑脸地呼唤:宛秀,坐哥哥身边来吧。文娴笑骂他:老牛贪嫩草。过大山嬉笑着说:可怜可怜吧,赏根嫩草尝个新鲜,我老了,牙口又不好。翟姑立即帮忙骂道:一张臭嘴,用高猛酸钾都洗不干净。过勤耕跟进来掺和,问:这话什么意思?五朵金花哄堂大笑。笑声中宛秀慢吞吞地说:
有个秀才不当心踩到只甲鱼,赶紧说声对不起。甲鱼抬起头,望着秀才只是张嘴。
秀才见甲鱼抬头张嘴,猜想它是生气了,又说声对不起。
甲鱼仍然只是抬头张嘴,秀才猜想它还没有消气,又说声对不起。
甲鱼说,你讲的人话我听不懂,我只能听懂王八话。
哈,哈,哈——连贵先生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桑可以边笑边“唉哟唉哟”叫唤,她缓过一口气说:这种骂人话也编得出,不知道宛秀那肚子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房紫燕立即附和:对呀,为什么今晚是宛秀打电话通知我们?为什么不是桑可以通知我们?于公来说,桑可以是办公室主任,她管吃管喝。于私来说,贵行长是支支的干爹,人家跟桑可以还亲戚呢。宛秀你算什么?
第二十章 合作纽带(2)
都哄笑起来,越闹越疯。显然她们是在尽力制造欢乐气氛,尽力帮助贵先生消除忧闷。贵先生很感动,这种关怀,同样让人感到温暖。
散席时,服务员来请贵先生接电话。贵先生跟她到总经理办公室,醉眼矇眬地问:谁把电话打这里来了?
枝春姑娘反锁上门说:没有电话,看你醉了,叫你来缓口气再走。说着递上一杯早已沏好的茶,贵先生一口喝干,一头倒在沙发上。
枝春姑娘犹豫片刻,靠过去帮他躺得舒服些,又动手替他按摩。贵先生突然一蹦就坐起来,紧紧抱着枝春姑娘说,他跟元子的缘分可能到头了,他心烦意乱。
枝春姑娘说她早就看出来了,她一直担心贵先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她责怪元子是薄情人,说变心就变心。贵先生说不是元子变心,而是他忽然没有主意。
他越想越觉得,父母的话可能是金玉良言。跟元子在一起他确实感到压力很大,甚至需要努力征服。他很像是在喧嚣的马路上横冲直撞地追赶,稍不当心就被撞得人仰马翻。可是一旦放弃追赶,元子转瞬即逝。他不知道这种征服是爱情驱使还是名利吸引,他非常迷茫。
枝春姑娘不知道怎么劝说他,她所能做的就是极尽温柔地抚慰他。贵先生突然发怒说,他不要爱情了,净是烦恼,他要跟枝春姑娘寻欢作乐。
然而这种满足不仅没有缓释他箍紧的心,反而像大醉后醒来,使他更加懊恼,更加难受,甚至憎恶自己。
宛秀、桑可以陪同贵先生去开发区管委会。
加仁和田三亩副主任,以及管委会其他副科级以上领导,都在主席台就坐,台下乱哄哄地坐着开发区各机关的股级干部。
见贵先生一行三人到场,宛秀、桑可以都只是股级,加仁却一定要拉她们上主席台,倒不是为了抬举她们,而是在巧妙地刺激其他人不满,她们凭什么高人一等!
管委会是在原古集镇政府基础上组建的,大部分干部是原班人马。他们不改农村干部习性,说话的粗门大嗓,抽烟的肆无忌惮,咳痰的声音洪亮,坐得歪歪斜斜,穿着随随便便。
贵先生三人都是穿着量身定制的西服,受过礼仪培训,走路坐姿都很规范,加上年轻,愈是显得男的英俊女的娉婷,会场上的人都直了眼盯着他们看。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既然统一财务,为什么不统一福利待遇?他们有制服,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是来寒碜我们。立即唧唧喳喳声四起。
加仁清了清嗓子说:现在开会。今天会议四项议程,一是请三亩副主任部署近期工作,二是请支行贵行长作指示,三是我再讲点意见。最后一项议程,要我们财神爷请顿饭吃。
台下马上喧嚷不止。开发区社会局长大声说:第四项议程,让给我安排吧。嘴巴都馋得起泡了,才捞到一顿酒喝,不能随便打发我们,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招商局长接上话:天天在外面招商引资,吃方便面吃得拉屎都不成块了,再不添点营养,肾虚气短屙尿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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