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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杀爵脸色大变,忙拉着年更到一旁私下交流,合计着怎么通过大哥这一关,他的确是太得意了一时竟忘了自家大哥的脾气。不过大哥向来对这小子情有独忠,若有他在旁边讲两句好话开解一下说不定能侥幸逃过此劫。
玉楼月一人打量这个背影,这位看起来身体虚弱的年家家主同之前在围场,少了分清冷多了分傲气。她还不忘顺便观察四周地形摆设,脑海里翻腾着若是一日自己派人潜行入府盗书,应该如何逃跑。算计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放弃这个不可能任务,年府看来普通,但是机关阵法并不比玉家的稀少,尤其是她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些阵法取自沙场,强烈的杀伤力绝对不是普通盗贼可以承受的。光是那摆在祭祀台东面的几个奇异雕像就构成简陋的迷魂阵,而地面的草地偶尔传来的香气,一闻就知道是逍遥最喜欢的蛇吻,专门控制蛇群幼曳范围用来圈养毒蛇的极佳药材。
四大家族,没有一个是真正作到坦荡无愧的,即使是年府这样很少在政治圈里打滚的家族,身上或多或少也要有着上百条的人命关联,仇家不少,自然手段要毒辣,玉楼月想起自己玉家在生意上打压得罪的一众人,心下也有几分冷意,权利总是在仇恨上去取得的吗?
少倾,年战的背一下子僵直,他两只手搭在腿上,脊背像筛子一样细细的抖起来,但是没有回头,从僵直的肌肉染个可以轻易感知他在承受着怎样剧烈的痛楚,他咬紧牙关,把眼睛也闭上了,将一个坚韧的形象铭刻在一众人的眼里心上。年更脸色一凝,快步上前,两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年战的脊背,似乎可以从他的肌肉中看到生与死的交战。然后,他慢慢的放缓了紧绷的面容,玉楼月知道这个治疗快要结束了。
年战身上的细针仿佛细雨般轻飘飘的落下,一旁的年更霎时间出手,迅疾如电,在空中划着一道半圆,玉楼月还没有看清楚,就只看见所有的落针整齐的排列在年更的手指间,间断上隐隐蓝光闪现。看起来应该是一种狠烈无比的毒。
年杀爵很自然的走上前去,将年战褪到腰间的衣裳撩起,打算帮大哥着衣,但是又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交与年更,一脸苦哈哈的站回原地。实在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如此销帐跋扈武艺超凡的年杀爵偏偏就惧怕一个病入膏肓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战,虽然好笑,却也是事实。玉楼月只是奇怪,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胆量象年战下毒?为什么作为年家的上代家族成员还会作如此决定让他成为年家的无名统治者?一只随时可能丧命的狮子并不见得比一只离群的豺狼好多少。
“年杀爵。”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年三少打了个冷战,大哥是真的生气了,他只有在真正怒火丛烧的时候会喊自己的全名。“怎么有空回来见我这个大哥。外面很好玩吧。”年战的声音越平淡无奇,年三少的脸色越发青,几乎是欲哭无泪了。他赶忙打岔:“大哥,我带了一个妹子回来。您是不是先见见,我的事情慢慢说。”年更的眼中更加增添同情之色,为了暂时的逃避,甚至敢打断大哥训人的话,年杀爵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笨蛋!他心里骂到。
“我没有耳聋。是玉家的贵客吧。有失远迎。”年战起身,稍稍站稳,刚刚波动的情绪在这个动作中全部隐藏,他终于转过身体,将面庞正对来访的客人。年轻又苍老,这是一种多么奇怪的感觉。年战看起来身材略高,方正脸,眉目舒朗,嶙峋的脸上看不出主人的心思,目光灼灼却也深沉,是个气度雍容的大家之主。但是多年的病患使得他两鬓灰白,脸色淡青,似笑非笑的嘴角更显得他身上的沧桑苦难。他就像操劳过度的将军,虽然绝世傲立,却总感到是时日无多了。
围场上雄姿勃发应该只是可二十七八的青年,怎么此时此刻却仿佛是四十过头的中年呢?玉楼月从年战的眉宇间看到了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毒药可以如此厉害的折磨人心,透支生命力?年战眯眼细看,许久开口道:“果然是玉家四小姐。不知小姐大架光临是为何事?”没想到玉家的小姐这次看到的好似另一个人,是这样奇异不同,初看温柔无奇,细查才察觉骨子里的冷漠,不是残忍而是更加可怕的脱离人世,就仿佛是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物,冷淡的看着渺小人物的生死悲欢。
玉楼月掸掸衣袖,神色自如:“小妹对年家的天命楼久仰已久,所以想登楼一观。”年战大感意外,但面色不改变,年杀爵却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得知大哥终于是兴致上来了。
年战将身体挺直,一扫原先无力的模样,问话却极其尖锐:“为什么年家的天命楼必须允许你一个玉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