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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精忠报国,什么恢复领土,只不过是政客们吹嘘叫嚣的政治资本,最厉害的是上面高高在上的人,用一块精巧玲珑的四方之石和虚无缥缈的天命之说硬是压住天下人的忠诚。如果不是当初自己遭遇的悲剧……
他眼中闪过极其痛苦的神情,恨意排山倒海般撞击着牙齿,深吸一口气,缓缓压下汹涌的情绪,他还要时间,还要大量的时间。“臣更以为,与我夏龙争斗一生的阿尔泰不会在生前看不出皇子间的较量,只怕我们现在勘探到的情报不过是他设计的计中计的一部分。就是引我出兵,好借口回击我们。望陛下三思。”
“郭尚书,摄风组的情报充分显示了这一切都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您为何如此反对?莫非您心中没有故土,没有我夏龙沦丧敌区的黎明百姓吗?”
“狍太史,您这番话太过火了吧。谁不知道郭尚书的本家就在沦丧的云台郡。您怎么可以怀疑郭尚书的拳拳爱国之情。行军打仗之事本就关乎国家命脉,五年前我们与巫旭国一战,结果是什么?割地赔款沦丧漠北三郡。难道不能三思而后行吗?”
“三思三思,你们在三思就要坐看人家重新壮大,这狼是可以养的吗?”
“至少比你们动不动就叫嚣战争,结果请战而败,辱国丧民要来的好?”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早就被荣华富贵迷失了心智,忘记先皇要诛灭巫旭的决心。你们那是饮鹧止渴!”
“哼,你们倒好,直接去送死!”……
郭舍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狗咬狗,直觉自己乌云密布仇恨牢固的心也比这些满口仁义道德背地男盗女娼的家伙要来的高尚。炎帝实在看不下去,猛地站起身,吓得众人闭口不言。他满意地巡视着噤声的大臣,一种生杀予夺的快感充溢全身。
“堂堂朝廷大臣,至少要修身养性,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他微扬下颚,冷冷地盯着墙上高悬的一副巨大地图,仇恨惋惜遗憾骄傲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眼里交融,最后剩下冷酷的黑暗。
扬起的手遥遥指着关外三千里地,炎帝笑得有些残忍,“朕和阿尔泰斗志三十年,彼此熟知各自的性情。那草原之狼不是算无全策,至少称得上是打仗的能手,只要他想要战争绝对是丧心病狂匪夷所思。他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们啊,春秋大梦还没有做醒!”
“西秦关外的十万大军的确是在三人内撤退了,因为西秦本来就是易守难攻,而且关内接壤的是古渡郡。它地居天险地要,若要长期据地为王那是可以。只因为巫旭国现在是内乱外患,就算阿尔泰在世,若没有十年经营也断不会有那样吃力不讨好的虚妄决策。所以,这一撤,必是为了惑敌。”
年杀爵外表粗犷性情豪放,本来应是个凶悍的猛将,却不想在年家是有名的怪胎。他天生对军事战局有一种狼一般敏锐的直觉,只要沾上战争的边缘,他就会变得心思缜密百回千转,能在谈笑间将敌手的意图看透七八分。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只是因为喜欢冲锋陷阵骁勇善战往往遮掩了本身的足智多谋,让人误以为年三少只是个绝世猛将,却不知他就是年家青年中散打计者中的智将。
年战显然对弟弟的侃侃而谈十分赞同,略微点点头,他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苦思许久的随身侍从……年家三大计者中的谋将年青。年青一张脸生的极为俊俏,黑眸浓眉,高挺的鼻子下是一道坚毅的孤线。但此时他铁青着的脸色显现出内心的不安,他用略微颤抖但刚绝的目光迎上少主的视线。
“三少的推断没有错。从以往我们和他们多次交战的情况可以看出,巫旭国奉行的是痛打一顿然后捞取一部分好处的作战方式。他们善于的是夺取而不是经营。阿尔泰的死看应该是真实的,三位王子对当元帝的不满也是真实的,不过从潜伏在巫旭国的细作发回的情报看,一切的一切表明阿尔泰这位草原王者在死前对于这些早已有了充分的谋划,而且暗地应该还有我暂时看不出来的狠招。退西秦的大军应该是为了迷惑我们,那么退四剧、颠安的大军就应该是为了集中兵力,对我们力求一个极其强悍的攻击。最好是取得某种借口狠狠的打一场决定性的大仗。但是,他会选在哪里作为目标?”年青的目光开始迷茫。
年战扬起了招牌的笑容,注视着西方灰蒙蒙的天空,眼里没有半份笑意,“目标?阿尔泰毕竟老了,没有魄力了。本来选在西秦以他那位素有仁王之称的三王子耶律邪还能完成吞并我夏龙的野心。只因为那三王子是平民甚至是夏龙女子所生,太过于倚重会招来非议,可他好死不死选了个自以为安全的目标。也不想想我年家匍匐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