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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这样的心情,是否就是爱。我唯一坚定的是,得到他、占有他、再呵护他。一辈子,只认定他一个人。
“文劭。”我决定打破僵局。
他吓了一跳,手中的书不小心掉到地上。我弯腰帮他捡起来,将书递过去:“你生病了?”
“没有,”他脸上不再有笑容。
“你的气色很不好。”我抬手轻触了下他的额头,“不是中暑了吧?”
他怔愣地看着我。
看夏文劭神情恍惚的,我直接问了他需要什么书,便替他选了几本书,付了帐后领着他出了书店。
“你住在哪?”我说,“我送你回去。”他的精神实在不好,我还真不太放心。
“啊,”他反应过来,挣开了我的手,“不用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注意休息,”我没有勉强,嘱咐道,“你看起来很累。”
夏文劭不像以前那样谢不离口的,只是轻轻地点头。
当晚,他终于敲了我的私聊:“安渡说周五晚上拉现场,那部剧……你还录吗?”
“为什么不录?”我反问。
“哦。”
想起他白天时的样子,我叹气:“你的身体不太好,这几晚早点睡觉。”
“我没事。”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下午的时候,可能是太热了,才有点不舒服。”
“你自己注意下。”
“嗯。”
我们闲聊了几句,不像现实里那样僵硬疏远,也不如以往在网络上那样亲近熟络。
自这一天起,我们的关系逐渐改变了。我很清楚,他放不下对我的依恋,但也不愿再放任自己的感觉。
然而在感情问题上,越是挣扎,往往越让人割舍不掉。我观望着他的自我斗争,再故作不经意地撩拨着他的情绪。
九月中,《禁锢》剧组终于过了一次现场。
我没配过广播剧,照安渡的话说,我的“声音和气场都和小说里的弟弟相近”,基本上只要“本色演出”再稍微演绎下,便没大问题。
——其实我知道,安渡的这个社团是新建的,之前找的几个CV都因种种缘由而弃剧了,刚好她在游戏里认识我,觉得我声音条件不错,才选了我做主役。
过完了现场,夏文劭突然发来了语音邀请。
我有些惊讶。
“明昭,”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花木深?”
“知道。”我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他一向敏感,以前会被我蒙住,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是安渡告诉你的吧?”
我半真半假地回:“她没说过。我是前不久听到一首翻唱,便猜到你的大号。”
“我,”他嗓音压得很低,“我之前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解释让我意外,继而便是暗喜。我放柔声音,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特意跟你提起。”
“那你看过我写的……”他的声音小得听不清。
我能猜测出他在顾虑什么:“你的文章写得很好。”刻意调节着气氛,“我看X网上说你的书过几天就要发行了,恭喜。”
“那是我大一时候写的,”夏文劭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地方处理得不太好。”
随后我们就着这本历史类小说,闲话了起来:从人物轶闻,论及史料典故;由南朝背景,谈至五代十国;从南梁建康,说到盛唐长安。
这一聊,便是说到下半夜。我平时话少,是因性格略有疏懒,如今有心攀谈,自能侃侃而言。
不牵涉到个人情感,文史话题又常带思辨,或许因为是隔着网络,夏文劭习惯了与“句芒”的亲近,他与我说话也逐渐没了拘谨。
“你出国留学的事准备得如何了?”临下线,他忽然问道。
“基本就在一月初吧。你要继续读研吗?”
他静了会,才幽幽地说道:“爸爸让我年底进公司。”
“你自己的想法呢?”在我看来,夏文劭根本不适合做什么继承人,并非他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太过于理想化,夏家内部的争斗会压得他无法喘息。
“你应该知道,”他有些低落,“爸爸不会允许我做自己的事情。当年志愿填中文,还是我偷偷改的。”
“别担心,”我轻声安抚他,“父亲不可能控制你的人生。你以后总有机会实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