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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模糊。而现任皇帝张承宣,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两岁,是他儿时的玩伴,吴邪与他一同在上书房上过学,那时他还是皇子,后来他即了位,吴邪就再没见过他。
从小吴邪受的教育,都要求他把忠君爱主作为最高的准则。也所以他这样的惶恐,哪怕只是心头一个模糊不清的感觉,对张起灵的崇拜夹杂在更多无法言说的隐秘情感之中,变得复杂而强烈。
吴邪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借以掩饰刚才一瞬间思想上对君主的不忠。
换来的结果是他醉得凶而且快。
醉酒的吴邪并没像胖子那样立刻睡着,他甚至觉得自己意识的某一部分还是清醒的,只是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比如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张起灵,这是他清醒时不可能做的事。
吴邪主动靠过去。
一股独特的气息在逼近,周围的温度似乎因此上升了。张起灵背靠树干而坐,单腿屈膝,姿态随意,他并不打算动作,他只想看吴邪的动作。
吴邪的眼睛很亮,亮得根本不像一个醉酒之人。
他胆大包天,把手搁在了张起灵的肩上。
“小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吗……”酒香伴随着吐字偶尔吹拂在他的脸上,吴邪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滑动,渐渐攥紧。
张起灵依旧只是看他。
吴邪眼一弯,笑了,然后揪着他的前襟,不由分说亲了上去。
只是嘴唇贴住嘴唇而已,未经人事的吴邪不懂得什么技巧,本来也不过是凭着酒意撒个野罢了。
张起灵安静地任他折磨了一会嘴巴。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亲吻,更像是宣泄不满,嘴唇干巴巴的,磨得彼此都很疼痛。
太干了。吴邪眯着眼睛想了想,迟疑着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在他下唇上舔了一下。
张起灵的动作几乎完成在一瞬间,扳过吴邪的肩膀将他放倒在地,同时欺身而上,舌头长驱直入,抵住吴邪作祟的舌头反客为主。
两条舌头像角力又像缠绵,不时发出啧啧的舔吻声,承接不住的唾液自两张密合的嘴偶尔的间隙漏下。
唇分,牵连出银亮的丝线。张起灵的气息都较平常粗重了不少,吴邪更是喘得很急。
张起灵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自上方看着他。
眼神再明亮,吴邪毕竟还是醉了。
“为什么你是马贼……”嘴里嘟哝着,终是敌不过困意,头一歪睡去了。
张起灵并未意外。
他将吴邪搬个方向,好让脑袋枕在他膝上。
月色正浓,偶有鸟啾。
张起灵重新靠回树干,不知所思为何。
西风纵 中 剑魄
吴邪是让一阵犬吠惊醒的。
惺忪睁眼,周遭的树影在飞快地倒退。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挨过宿醉初醒后脑袋里片刻的空茫,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扛着走。耳畔风声呼啸,头朝下的姿势说实话是不太舒服的。
吴邪想想也奇,最近怎么老被人当个麻袋似的甩来甩去?
他艰难地昂着脑袋,问道:“小哥?怎么回事?”
张起灵脚下不停,言简意赅地告诉他:“追兵。”
一团黑影呼地蹿过他们身边,那是胖子,一边狂奔一边躲避着身后射来的箭雨,相当狼狈。
让吴邪脸色发白的是夹杂在箭矢破空声中,某种犬类的狂吠,听着是越来越近了。
蛮族善御兽,传闻煌烈更是专门训养了一支獒犬部队。这种獒犬生性凶暴,极端护主,对待敌人时凶残程度与虎狼无异。
既是飞贼出身,胖子的轻功那自是不必说。而张起灵扛着不轻的吴邪,居然能和他并驾齐驱。
这闷油瓶究竟还藏了几手?
吴邪趴在他背上,在心中默默衡量着自己跟他交手能有几分胜算。打是一定打不过的,现在看来跑也跑不了,不如直接跪倒任操,说不定还少受些皮肉之苦。
直到那些声响逐渐远去,胖子也喘得跟头老牛差不多了。
休憩之际,吴邪才了解清楚,在他酒醉未醒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原来解千愁是煌烈家族世代自酿的老酒,只肖一开封,其香可飘万里,那些受过训的獒犬嗅觉极为灵敏,一路追着酒香而来。
天还未亮,追兵已至,双方交手那么大动静,吴邪竟都毫无知觉,可见此酒后劲之大。
胖子那匹马前日就跑得只剩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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