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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杀……”尽管相距遥远,但敌军的喊杀声还是传了过来。看起来,昨日敌左军的沉重伤亡已经激起了敌中军和右军的血性。
阵前,一阵风,吹起张飞的玄色的披风,噼啪作响。隆隆的乌云从天边席卷而来,顷刻间遮蔽了东边孤单的太阳。张飞霍然回首,重装步兵们神情似铁,目光如刀。经历过昨日的血战,这些士兵们的意志已经变得比磐石还要坚硬。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会尝试着用手中的大盾把它给顶回去。
重装步兵和精锐长枪兵身后,整整三万名长弓手早已严阵以待。弓箭手们神情冷峻、精力充足,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疲态。因为昨日张飞曾把他们分为五队轮番上阵射箭,确保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体力。
张飞策马向前,手中丈八蛇矛在一名重装步兵的大盾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那名重装步兵精神一振,挺直了身躯,头颅昂起,像狼一样凝视着张飞,喝道:“将军!”
张飞微微颔首,继续策马向前。丈八蛇矛逐一敲击竖立成墙的大盾。大盾后的重装步兵们纷纷挺直胸膛,一道道坚定的目光逐渐聚焦在张飞身上,并且随着张飞的前进而缓缓转动,直到张飞最终停在军阵的最左侧。
张飞的目光最终落在标枪般挺立阵前的五名步军小校身上,沉声喝道:“汉军威武!”五名步军小校迎上张飞灼灼地目光,同声回应:“汉军威武!”
……
青翠青绿的草原上,黑压压的游牧骑兵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铺天盖地而至。游牧骑兵的前锋距离汉军已经只有数百步之遥,可他们的后阵却还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蠕动。天上乌云似墨,地上骑兵如潮。今日一战,不知又有多少人将丧命于此。
“轰隆隆”,惊天地动的马蹄声中,游牧骑兵堪堪杀到。“放箭!”步军小校高举的右臂狠狠斩落,三万名弓箭手同时搭箭挽弓、斜举向天。下一刻,密如飞蝗的箭矢已经腾空而起,呼啸着越过长空,向着汹涌而进地游牧骑阵恶狠狠地攒落下去。滚滚向前的游牧骑阵顿时人仰马翻、沸反盈天。
成千上万的骑兵惨嚎着倒了下来。旋即就被身后汹涌而进的铁蹄踏成了肉泥。还有更多受伤的战马再不听从骑兵的驱策,开始疯狂地横冲直撞。将一排排、一列列森严齐整的骑阵冲撞得混乱不堪。
“帮、帮、帮”、“唆、唆、唆”,这是弓弦射箭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声音中,三万长弓手的箭矢就像密集的暴雨,向着游牧人的骑阵疯狂地倾泄下来。游牧骑兵身上单薄的皮甲根本不足以抵挡锋利的箭簇。密集的骑阵又几乎让汉军弓箭手的攒射箭不虚发。游牧骑兵就像被割倒的野草,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根罕音部的七万骑兵由于过于密集,沐浴了汉军的箭雨之后,前端的骑兵伤亡超过一半。根罕音部的骑兵只得加速冲刺。这时候收兵只会让阵形乱上加乱。到时候茫然不知所措的游牧骑兵可就真的成了汉军长弓手的活箭靶了。摆在根罕音部落骑兵面前的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冲上去、踏破汉军的兵阵!
“杀——”逃过箭雨洗礼的游牧骑兵圆睁通红的双眼,就像受伤的野狼狂乱地嚎叫起来,挥舞着锋利的弯刀,向着汉军的拒马阵恶狠狠地撞了上来。
最前排的游牧骑兵疯狂地咆哮着、策马汹涌而前。汉军严严实实的盾墙以及突出盾墙外的那一排排锋利的拒马枪已经近在咫尺。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这些游牧骑兵简单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冲上去,连人带骑冲上去,把汉军的拒马阵撞开!
只要撞开了汉军的拒马阵,让后续的游牧骑兵冲进了汉军后阵,这些凶恶的汉军就会变成卑微的两脚羊。等待他们的命运将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游牧勇士们斩尽杀绝。
“嘭、嘭、嘭、嘭”,狂乱的游牧骑兵终于冲到,连人带骑恶狠狠地撞上了汉军拒马阵。锋利的拒马枪顷刻间便将成百上千名游牧骑兵连人带马刺成对穿。可游牧骑兵狂野的冲势也令汉军的拒马枪枪杆纷纷折断。在巨大的惯性驱使下,已经丧命的战马继续向前,重重地撞上了汉军重装步兵竖起的无比坚固的盾墙,巨大的撞击声霎时间响彻长空。
在这巨大的撞击声里,还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是战马腿骨、颈骨撞断发出的声音。两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声更是绵绵不息。成百的游牧骑兵因为撞击而被高高地抛起。当他们从空中疾速****地面时,等待他们的仍然是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