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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那人就坐在那儿发愣。
而我悠哉地一面刻一把桃木梳一面唱着小曲:“我爷爷小的时候,就在这里玩耍。
高高的前门,仿佛挨着我的家……”
“哎!”姓王的忽然叹了声,神色落寞,打断了我的歌声,道:“姑娘的问题,王某竟从未想过,真是惭愧。”
“那有什么的。”我心道我们那儿每个孩子最起码也要学个三四年的物理,真不算什么。
“这世上有的是我不会的东西。
例如我就不会吟诗作对,只会背诵别人写的诗歌;我不会使刀弄剑,只会谈刀论剑;我虽琴棋书画都知晓一些,却是每一项都所学不精,连普通的民间艺人都不如……人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虽然不如铁匠会打铁,但我比他会做生意;我不如酒楼老板会烧菜,我却比他会背诗;我虽不如你知道的多,我却比你清楚苹果为什么会掉下来而不会飞到天上。”
我笑嘻嘻地道:“而我虽然知道苹果为什么会掉下来,却不知道大叔您究竟是怎么变的那张脸。”
姓王的眼睛一亮,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滩上。”我脱口而出。
那人一愣,扑倒。
姓王哈哈大笑,末了打开包袱,取出一本不薄的书,以左掌抚着封面。
良久,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王大叔要焚书么?是否要晚辈给您准备个火盆?”我开着玩笑。
他瞪了我一眼,将书抛了过来,道:“你且先看着,有什么你感兴趣的。
若真没有兴趣那就罢了。”
我接过书,封面上共有四字。
“洞洞宝鉴。”我念道,“好名字,果然好名字。”
心知这人的自尊心怕是叫我伤了,要不为啥将书的封面烧成俩洞?想来那俩洞原先是他的名字或他的师承。
姓王的铁青着脸。
“大叔不收我做徒弟了?”
“不收了。”咦?怎么好像听到咬牙声?
我笑嘻嘻地问道:“那大叔可想知道苹果为什么会落地呀?”
这天我重回大学演讲台,从万有引力到两个铁球同时落地,到地球是圆的,到公转自转……
我打着“信则信不信拉倒”的旗子,厚着脸皮声称自己的师父乃是番邦外国的学者,王大叔居然也没有反驳,只讶异非常,长吁短叹,叹来叹去最后小嘴一撅,说了一句:“我若晚生十年,那小子准没戏!”
哪小子?说的是非么?
我正色道:“遇上非是我的幸运,是我的缘分。
他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而能认识王大叔这般人物也是我的缘分,大叔觉得做忘年之交不好么?”
“好,好,怎能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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