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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一个悲伤的少年都可以是一个杀手,我为什么不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悲伤?
他看上去才不到二十岁,却已有了四十岁的沧桑。
我知道,今夜若没有个结果,我出不了这个地方;而今夜,他若没有给我个结果,他一样走不出这地方。
虽然圣人有云,邪不胜正。
然而兵法也云,寡不敌众。
我咬着唇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衣襟。
我紧张,我心跳加快,我咒骂着自己在身不由己中居然还要“舍身为人”。
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世界时在博客上写的第一篇日志是某人的一首诗。
我的心竟然静下来了,手不停,嘴也不停。
我吟诵般在他耳边轻声念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在我的念诵中脱下我本就不多的衣服。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他看着我的身体,像看一件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
我听见他紊乱的喘息声,我继续颂道:“……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终于进入我的身体。
我只有痛的感觉。
九日来所有的悲伤与恐惧夹杂着他眼中的孤独绝望,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涌来,我在他的喘息声中凝视着他的眼,替他无声抽泣,替他泪流满面。
他又抱住,紧紧地。
我咬牙切齿。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深深地吸气,缓缓道:“别哭了,别哭了!”
我终于失声痛哭。
我的手环住他,抽泣着说:“别苦了,别苦了!”
他在我的身体里作弄着,使我痛了又痛。
渐渐地疼痛被一阵酸麻所代替,他还在那里捣乱,像一个愤怒而固执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我在这样弱下去的疼痛与酸麻中眩晕了起来,我的身体开始发着烧,或许我的脸很红,挽得很漂亮的头发已经乱得不像样子……我的哭声渐渐被他越来越大的喘息声代替,被我自己的呻吟声代替……
我犹如飓风中的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想要离开这样境地,却又无法离开。
颈部的汗水将掩盖淤痕的香粉模糊化了开,他怔住,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
他的手颤抖着碰着我的伤痕。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歉意,我紧紧抱着他,轻轻说:“不是你的错……是别人……别人的错,别怕……别怕……”
我舍不得他呵~
这不是一见钟情,我只是舍不得他呵~
他就像我一样孤独无助,就像我一样痛苦。
我想怜他爱他,就像对我自己……一样。
终于,他将他的热情在最后一记撞击中给了我,流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紧紧拥住他,安慰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
“如果没有人爱惜你,你要爱惜你自己,因为世上最最懂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将梅表姐很久以前送我的话送给了他。
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懂。
他要了许多次。
我最后还是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热情而晕了过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醒了。
他一直没睡,只看着我。
我像拉着小孩子的手一般拉着他,轻轻地说:“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眼前或瞬间,也不是意念或誓言,而是无论漂流在哪里的……”
我一边念诵着,一边轻轻地在他的右手掌中写下了五个字——
“我叫叶红袖。”
他怔住。
我伸出手轻轻抱着他,像抱着我此刻孤独的心。
我在他又起的喘息声中耳语一般轻轻地说:“非少爷,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这个我,就说明我们有缘。
那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我再次清醒时,自己已被打理干净送回了花楼。
腰酸背疼,起不了床。
我不知道非少爷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