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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靠上前去。两棵柳树在严冬中饱经风霜,又经历了翠屏山反常的暴风雨,此时已是要多破败有多破败,连一丝生气也不剩了。柳远见四下无人,又将怀中的字条掏出来看了看,确认是这地方没错,便郎声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既然约我出来,为何又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一阵冷风吹起,柳远急忙回头,手中长枪迫于对方那鬼魅般的气息几乎禁不住要出手,但随即他就发现已经晚了,于是便又重新回头向前看,果然前方已然有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三个。为首那人裹在一件长大的黑色风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另外两人看来是随从,左右分立在他身后,黑色的武士袍肩部印有一弯暗金色的苍月徽记。
“月将军?”柳远定下神来,看清了那男人暗红的发色,忙翻身下马,走上前拱手拜道:“柳远见过月将军,此时军装在身,请恕不能行跪拜礼。”
大胤军制,除了王汉云和陈灵均两位分庭抗礼的元帅地位至高无上外,往下便是陈德熔、炎阳流云和离月芜寂三位上将军地位最为尊崇,即使是禹云笛修这样在陈灵均麾下第一等的大将,在官职上还要比萧行风、谢扬、穆雨臣等几位黄金七旗军的旗将低了一级,柳远作为禹云笛修的家将,见了离月芜寂自是要立刻见礼,不过此刻他随禹云笛修出来征战,对这些与此战不相关的将领也无须跪拜。
“柳将军不用多礼了。”离月芜寂声音很低,似乎仍未从上次开启那禁忌之阵的虚脱中缓过劲来,他缩在风衣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平时萎靡了一圈。他顿了一下,便向身后道:“把东西给柳将军。”
身后一人走上前,将怀里一幅看来是画卷的东西递给柳远。柳远犹疑着接了,离月芜寂又道:“你们禹云家和宗家联手出兵压到翠屏山下来,打算做什么?”
“这个家主也没告诉末将,末将不敢随意回答月将军。”柳远回答得很谨慎,但他说的是实话。
“好吧,那我问你点别的。”离月芜寂随即就转了话题,显然第一个问题根本就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只是给机会让对方忽悠自己一次,这第二个问题就不好不答了。他问道:“听说你们禹云家三十年前跟烈家结了个大仇,你作为禹云家的二把手,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柳远看了一眼对方的眼色,心知不能再说不知道了,只好答道:“回月将军,三十年前草原大会上,烈家人不顾规矩举兵突袭了我军的营寨,我们有许多将士,还有老家主禹云休大人都在那一战中牺牲了。”
“你只说到一半,这只能解释你们禹云家对烈家有仇,但解释不了为什么烈家对你们禹云家也一样的仇视。”离月芜寂笑了笑,向身后一人道:“姬潍思,告诉柳将军事实的另一半是怎样的。”
“是。”姬潍思走上前道:“柳将军可知道当初禹云家区区两百骑兵为族人断后,抵挡住烈家两千追兵的事?”
“这个我知道,是老家主率领的两百勇士依靠婆婆的阵法,在翠屏山下挡住了当时烈二当家烈兴我率领的两千追兵。”
“那柳将军一定不知道,烈兴我和他的两千骑士同样没能回去,一并葬送在了那神奇的阵法里。”
“什么!?”柳远禁不住神色一动,两百人对两千人,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优势的情况下能以死完成任务本来就已是一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而他们居然还消灭了那两千人,那就更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奇迹了,而离月芜寂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柳远忽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离月芜寂说:“双方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去,恰好完全同归于尽在战场上,柳将军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古怪吗?”
“月将军知道些什么吗?”柳远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表现得如内心里那样震惊。
“谁知道呢——”离月芜寂却耸耸肩,做出个完全茫然的姿态来:“大概就只能去问那个布阵的人了吧?”
柳远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不愿把话题扯到白婆婆身上去,他转而道:“月将军给我这东西……”
“你先交给禹云笛修,但是最好别看,让禹云笛修再交给他上面的人。”离月芜寂看柳远一脸茫然,笑道:“看来柳将军还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布局,也罢——听说不久之前你们星风村的二公子在抵挡烈家马匪时丢了小命,禹云笛修这次是想一并报仇吧?”
禹云岚在星风村的“死”的消息确是离月芜寂说的那样,但柳远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禹云岚其实是死于内斗的几个人之一,当下答道:“或许是吧,月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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