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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朋友了吗?”
“等你先找,我再找。”
老杜跟我一样,也是夫妻分居。他太太在纽约工作。寒假已至,他要过去看她。我过些天也要启程去加州。我们一帮人去文森特街的酒吧消遣,Farewell Party。
酒吧里偶尔放个慢歌,老陈就拖住小姑娘跳四步舞。
我有点不开心。点了一罐黑啤酒。然后又要了一罐。
秦雯在边上看我,说:“借酒浇什么愁啊?”
“哪有。”
从酒吧出来,大伙儿回到老杜的住处看电影。他装屄,给我们看意大利片《云上的日子》。
凌晨四点钟,我说我太困了,走了。走之前我看了眼小姑娘,她好像也想走的样子。但是她什么都没说。我离开了。
秦雯打电话给我,告诉我Domino’s有免费的匹萨,只要申请一张他们的信用卡,“我没车,你捎我去吧。”
我开车去她家。路上,我给小姑娘打电话,问她想不想也去拿匹萨,我跟秦雯都要去。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说不去了,谢谢我。
老陈得知一个华人舞会的消息。除了跳舞,还有卡拉OK,但是地点比较远,在芝加哥。
女生们听到卡拉OK, 一个个都high起来了。这些八零后的孩子,在国内读书时,经常通宵达旦去K歌,但在美国哪有机会放声高歌呢。
老陈轻松召集了数个女生,人太多,他还想办法推掉了几个。我们两部车往芝加哥开,我的车上是老陈,秦雯,小姑娘,和那个丰满的上海女孩子林飞燕。
路上不知道怎么,大家开始讲黄色笑话。老陈先来了两个。他的演绎比较恶俗,粗词毫不避讳地出现在叙述中,连我都有点尴尬。林飞燕接下来抢着说了一个“挖鼻子”,以此类比性生活。似乎这样隐晦的表达更合女生口味,以至于她自己和秦雯都狂笑不已。轮到我,我想了想,问她们说,如果你在公众场合看到一个男生忘记拉裤子的拉链了,知道怎么提醒他吗?
“怎么提醒?”
“You’ve got Windows on your laptop。”
她们都是很聪明的女F…1;立刻笑起来。老陈大概没懂,但是也啊哈哈了一下。小姑娘却没笑,从我们讲笑话开始她一直不大响。
“小夏,到你了啊。”老陈说。
“可是我不会啊。”
“一定要讲。”老陈坚持。
秦雯也说:“就是,有啥关系啊,讲一个吧。”
“ 。。。嗯,要不我出个题目吧?”
“也行也行。”我说。
“是青蟹味道好,还是红蟹味道好呢?”
大家一时想不出答案。我说:“我想不出来。。。怎么个说法?”
“当然是红蟹了,青蟹是生的嘛。”
我们都笑了。老陈说:“难怪想不出来啊,我还以为是带色儿的呢。”
活动场所其实在老远的芝加哥郊区,是个小学体育馆,不知怎么让这些神通广大的老中给找到了。我们窜进卡拉OK的教室,屏幕上正空放着一首《忘不了》。我抓起话筒,唱起来。只唱了一句,她们就喝采鼓掌。
因为老陈说这个是圣诞舞会,大家都要穿得正式点,我就颇费心思把自己打扮了一下。这时候握着话筒,斜斜地站着,自我感觉有点膨胀,好像自己真地是个万人迷似的。
我唱完,又跟她们合唱。小姑娘的嗓子很一般,但我们唱得很开心,虽然这点歌本上的歌,对她而言,大多数都太老了。
“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我唱完,对着话筒补充:“其实还没有啦。”
她笑得眼睛眯起来,鼻子上有细细的皱纹。我突然想起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会笑的鼻子”。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林飞燕拿出她的相机给我们拍照,我们靠向对方,面对镜头叉手指摆姿势。我们的头部事实上都已互相轻触。
人陆陆续续进来,点歌本开始抢手。话筒从我们手上传走,连着三首歌后,才回到手中。
林飞燕说:“你们快点点啊,等下又轮到别人了。”
“对啊,你快点。”小姑娘向我说,“什么歌,我帮你写。”
“《恋曲1980》。”
“啊?我只听说过《恋曲1990》。”
“这个是它哥哥。”
“为什么不是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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