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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
沈玉试探着亲吻我,就像许多年前初吻一样,试探着用嘴用鼻子贴在我的脸上,试探着用手慢慢扳住我的脸,试探着把呼吸大胆地在我面前加重……
我给你脱了吧。沈玉说。
我的衣服实在太多,我没想到这些衣服能给沈玉很多耐心,也没想到我自己有这样的耐心。那个抒情的钢琴师把三个抒情曲子演奏完毕的时候,我的身上仍然穿着背心和裤衩。沈玉并不急于拿下那些遮盖,甚至对那些遮盖有些恋恋不舍。她伏在我的身上亲吻,撩起那些遮盖亲吻,用那些遮盖擦抹湿漉。
我呼吸急促,却没有往日的激情。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
沈玉抛开睡衣,在钢琴师刚刚开始弹奏的快节奏乐曲中撕开我最后的衣服,把亲吻引向纵深……
第11章 小寒·大寒(4)
外面有几声零星的鞭炮响。昆明已经禁止放鞭炮,但还是有人憋不住要放上几声。
要过年了。
沈玉像个温顺的小猫一样伏在我身边,她把身体紧紧贴住我,悄声安慰我。
宝贝别在意,宝贝别在意,你最近身体不好,别着急,我们会很好的,在一起会很好的,我不要你,不要你我也爱你,不要你我也让你舒服……
街上又是一声炮响,是“钻天猴”什么的,在响声之前有一声呼啸。
我爸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呵呵地对我说,儿子,这段时间孤单吧?
我问他,修炼到哪个层次了?
我爸说,没往层次里面进,只是洗了洗身体。
我说,没劲,我还指望你修炼好了带我进天堂呢。
我爸说,进天堂靠我这样的修炼和不成,想进天堂要生下来就开始修炼。半路出家,白扯。
我说,你睡了我就闷,我自己去了西山。
我爸说,你闷了你就该走走,别说去西山,就是嵩山泰山武当山也应该去。
我把写好的东西又交给我爸,我说,写字的过程中我把手腕练得很健康,而且通过练手腕的启发,也练了脖子、腰、大腿和脚,现在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了。
耳朵呢?眼睛呢?我爸问。
差点。我说。分辨率不高。
我爸从来不给我解释他修炼些什么,到底是不是在求得个什么境界。我实在懒得问,因为我觉得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同。因此我爸对我的不屑表示不满,他说,儿子你有什么怀疑吗?要不我整点节目给你看看?
院子里有动静。一个男人有些跌撞地闯进大门,一身酒气。
这是从我和我爸进入这扇大门后一年中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我们的院落对于昆明城来说好像太偏远了,也太荒凉了。
我爸说,哦,要过年了吗?可不要过年了嘛,到求神求鬼的时候了嘛,这里前身应该是个庙,至少也是个祠堂,观音菩萨又高又大,住家百姓怎塑得起这么大的神像?
那人的跌撞不完全是因为喝酒,好像神情有点恍惚。他眼圈发黑,乱发遮耳,一夜无眠的样子。他几乎是扑倒在观音像前,扑起了多年的灰尘。
观音菩萨,观音菩萨,我是一个已婚之人,我现在狂热地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
那男子流着浑浊的眼泪,痛苦不堪地从怀里拿出几根蜡烛点燃。我爸定神看了看,又回头瞟了我一眼,笑呵呵地问我,泥菩萨能说话吗?泥菩萨能说话这世界不乱了套了?我帮帮这个倒霉蛋儿?
爸,那你帮他。我说。
我爸走到观音菩萨的背后,清了清嗓,啊——啊——哦——啊……
这几声顿时把来人吓个半死!他一屁股坐在那里,双手合十,脸色煞白。于是我爸和来人进行了一段绕梁三日的对话:
你能确定你现在爱上的这个女人就是你生命里惟一的最后一个女人吗?
是的。
你离婚,然后娶她。
可是我现在的爱人温柔,善良,贤惠,我这样做,是否有一点残忍,有一点不道德?
在婚姻中,没有爱才是残忍和不道德的,你现在爱上了别人已不爱她了,你这样做是正确的。
可是我爱人很爱我,真的很爱我。
那她就是幸福的。
我要与她离婚后另娶别人,她应该是很痛苦的,又怎么会是幸福的呢?
在婚姻里,她还拥有她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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