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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暑·大暑(3)
二○○三年我其实确实在两个女人中间周旋,这很不道德,但当不道德的事情还不被人知的时候,这种不道德能使人兴奋,古人好像对偷情有很多经典论述,我想我的这种感觉一定是自古以来就存在。
蔡红梅在昆明的日子不短,她的戏拍得断断续续,拍摄期间剧组的一个女演员和一名副导演发生了肉体关系并被有关人员发现,这次媒体真的很快得到了猛料,拍摄现场记者如云,干扰不断。导演为了平息事态,把拍摄计划临时更改,蔡红梅就有了比原计划更多的时间。她找到我,要我陪她去滇池散散心。
滇池很静,无风无浪。蔡红梅坐在船上任由阳光普照,她用的是最好的防晒油,怎么晒也晒不黑。我对她说,这样的防晒油在昆明一定好卖,如果要做广告就请你来现身说法。蔡红梅说,你知道它的价钱吗?法国货色,五十毫升要差不多两千块钱,昆明妹子很有钱吗?
价值观不一样的人在很多方面不可以有共鸣,就算有“共振”,也无法共鸣。我和蔡红梅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我见过的世面没有办法和她相比,我知道的和她知道的,完全是两个层面。但蔡红梅说,跳出那些所谓的层次,人和人没有区别。后来她还说,其实她也很低级,高级的东西是后天造成的,低级的东西是本质就有的。我觉得她说的是和我的关系,因为我感觉和她在说话方面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我没敢接她的话,没敢探索她的高深理论。
实际上我感觉到的是比“层次”更复杂的东西。曾有几个白天我认真分析过蔡红梅的心态,曾有几个晚上我试探着咨询过蔡红梅的心态,但我得到的结论根本就不是什么结论,我得到的是蔡红梅在深圳和我睡过第一觉后说的意思——娘个西皮,怎么和你做成了露水夫妻,娘个西皮。
有多少男女像我们一样,你可知道?蔡红梅问我。
我当然不知道,但我想,也许很多人这样生活,就像你们的那个副导演和那个女演员,还不是露水一场?我说。
不管怎么说,你对我的胃口。蔡红梅说。
就是就是……我其实想说得更深入一点,但我觉得既然已经定性为“露水”,我的深刻已经没什么意义,就没再说下去。探究什么呢?蔡红梅说过不止一次,她不会破坏我和沈玉的爱情及其可能的婚姻。
船靠岸后我们要去滇池酒店开个钟点房休息片刻,却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被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记者包围。蔡红梅虽然戴着大墨镜还是被认了出来,记者们单刀直入,直接问及副导演和女演员的事情,蔡红梅开始并不答话,但记者们堵截了我们的去路。
我不知道。蔡红梅说。我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蔡红梅并没慌张,也没烦躁,她小声对我说,要设法逃出去,不然明天昆明的报纸会贴满我们的照片。
我属于比较机灵的人种,急中生智的事情在我身上很容易发生。挡在我面前的女记者不停地向蔡红梅介绍自己的“来源”:我是《生活新报》记者,我们《生活新报》的读者一直很关心剧组和演员的事情……于是我拍了一下女记者的肩,满脸歉意地对她及其大家说,实在对不起,蔡小姐答应我们今天一整天只接受我们报纸的独家专访,我们也不容易才等到蔡小姐今天的空闲,请各位同行体谅,各位体谅。
我的话虽然没能马上阻止记者们的纠缠,却已经卸下了一部分蔡红梅的负担,她配合我的话,露出无奈的笑容,只对大家点头或者摇头。我抓紧时机扶了一下蔡红梅的手臂,绅士般地示意她应该走向酒店,蔡红梅深刻体会到我的用意,带着笑容转身走开,我便礼节性伸出双臂阻挡住意欲跟上的记者。
那天在酒店的大门口、大厅及电梯口处,我接到了二十多张名片,有北京、上海的记者,有昆明本地的记者,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我占了“独家”,许以高酬要我把专访稿发给他们一份,我说好的好的,只要我们的稿子出来就传给你们,你们报道的时候注明来源就不算侵权。
第5章 小暑·大暑(4)
我奇怪的是,没有一个记者来得及询问我是哪家媒体的,没有一个记者来得及对我产生怀疑的眼光,虽然我推说名片没带在身上,虽然我没像他们一样挎着数码相机拿着录音笔。
我对蔡红梅说,可能我天生就是一付记者的形象。蔡红梅说,不不不,你天生就是一个演员。
我天生就是一个演员。
爸,是不是人人都会演戏?沈玉没少提起她爸爸的临终遗言,她妈告诉她,她爸临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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