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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报网,能连区区一个女子都查不出。
“回皇上,据奴才所知,五王爷并不识得什么女子。”
握着奏折的手一颤,越昭衍奇道:“一个也没有?”
“没有。”
奇怪,缘儿难道是在骗他?不,不会,缘儿说那话时的眼神深情拳拳,他绝不会看错。
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常明一边研着磨,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这是不想讲的样子?有话快说,少吞吞吐吐!”
常明眼神几变,似是在斟酌如何措辞,片刻才道:“五王爷虽不识得什么女子,却与一个人过从甚密,关系匪浅。”
稍微停下手中的笔,越昭衍急问:“谁?”
“国师大人。”
常明飞快地吐出四个字,仿佛怕慢了一刻便会被割去舌头,静等越昭衍的反应。不料越昭衍听了只是不在意地摇摇头,继续手下的朱批,淡淡道:“这算什么大事,国师是缘儿唯一的朋友,两人自然交往密切。”
“可是,”似是被越昭衍的态度激起些许不服的意气,常明的说辞不再有丁点儿犹豫,“据奴才所知,五王爷几乎夜夜宿在相国寺,若无宾客临门,则在相国寺一待就是好几天。”
“什么!”越昭衍这才一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手中紫毫一抖,在奏折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接着说。”
“另外,据奴才所知,五王爷三次离京,国师大人都不在寺中。军中的暗线也说,确实曾在敦煌城见过国师大人。据他所述,五王爷当日怒斩伊利什可汗,也是因为国师大人深陷险境——”
“住口!”
重重搁下手中的笔,越昭衍大声喝止常明,而后站起身,焦躁地在含元殿里来回踱步,笔直的浓眉紧紧蹙起,面色沉如无边夜幕。
走得累了,越昭衍才稍稍镇定下来,重又回到桌前坐下,沉声道:“给朕宣清扬进宫!不,先研磨,朕要拟旨。”
“圣旨到,竟陵王越清扬接旨!”
回到王府,顾惜缘的心里还是颇有些不平静。虽然明言回绝了越昭衍,但焉知那个独断的帝王又会干出怎样的好事。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果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越朝与突厥频繁征战,同室操戈实为不智。今突厥愿与我朝交好,联姻和亲,实乃国之大喜。观我朝竟陵王越清扬,年少英俊,人品出众,与突厥乌莲公主郎才女貌,相得益彰,故为汝指婚乌莲公主,三日后完婚。愿汝与乌莲公主伉俪和美,白首偕老,永结同心。钦此!”
顾惜缘自然没有接旨,而是单手抚上胸口,勉力压制着喉头骤然上涌的腥甜。心中的怒火如遇狂风般燎原肆虐,大有焚尽一切之势,连带着牵动了初愈的内伤,难受之极。
那个人,那个人,欺人太甚!
仗着是他爹,仗着自己是天下之主,便为所欲为,一次次独断独裁。他已然极尽忍耐退让,竟还要置他于这般境地,简直忍无可忍!
“越昭衍在哪儿?!”
被揪住衣领的太监名唤常顺,乃是宫中的副总管,大大小小的场面自也见过不少,此刻却被凶神恶煞的五王爷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完整的话,“回王爷,皇上……皇上在养……养心殿……”
养心殿,越朝天子的正寝之殿。
闻此,顾惜缘拂袖便走,险些被摔倒的常顺捧着圣旨跌跌撞撞跟着后面,大喘着粗气叫道:“王爷,皇上还在午睡,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违者重罚。王爷,王爷!”
顾惜缘哪里肯听,脚下轻功展开,片刻便把常顺甩得老远,风风火火地到了宫门之前。守门的侍卫还想阻拦,见是竟陵王,又看他脸罩寒霜,满面杀气,都不敢做声,当即退到一边,为顾惜缘让道。
到了养心殿前,果然便有两个太监上前阻拦。不想与之啰嗦,顾惜缘一个健步跃到二人身后,一脚踹开养心殿的大门,直奔里间越昭衍的床榻而去。来得榻前,不顾越昭衍是否睡得香甜,长袖一抖,隔着三寸之距,手中量天尺堪堪点在床上之人的心口处。
越昭衍便知顾惜缘接到圣旨定会情绪激动,怒不可遏之下也定会找自己理论一番,便借口午憩,不料他还是闯入宫中。不但如此,竟还拿武器指着自己的心口,全身杀气流溢,不掺杂半点作势或虚假,而是真真切切、一触即发的凛冽杀机。
“你这是要……弑父?”
越昭衍缓缓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