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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典的礼仪章程,这是每位王爷都有的玉佩及私印,这是朝中所有官员及皇亲国戚的名单,这是朝中空职的官职名单,这是……”
就在顾惜缘听得不耐,想要打断之时,常明终于把最后一件事物介绍完。看着那如麻绳一般将他紧紧捆缚的一字排开的十几个托盘,顾惜缘顿感心头无力,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有劳常公公了,我下去一定好好看这些东西。”
“辛苦殿下了,奴才这就回去禀报皇上。明日礼部尚书会过来指导殿下的礼仪举止,奴才告退。”
常明走后许久,顾惜缘方才缓过劲来,以为自己不过虚梦一场,看着眼前的东西才知不是。
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他也再无选择,除非回了七杀楼自此隐姓埋名。
不,七杀楼也再不是安稳之地,如若不想从此禁锢于皇城宫墙,他该走得更远,让那个独断帝王穷尽余生之力也找寻不到。
却终究舍不下那人,且一旦想到日后可以离他更近,竟有些感激起那个独断的帝王来。一时恨不得立时飞身相国寺,告知了尘这一天大喜讯。
他知道自己矛盾了。
明明多番告诫自己要从此保持距离,却总也忍不住想要接近那人,陪伴那人的渴望。在这彷徨无助,忧喜掺杂的时刻,便越发想念那人无言而又深切的关怀。
偏偏天不遂人愿,从初一一直到大典后的第四日,顾惜缘忙得连飞鸽传书的闲暇都没有,更不消说还能夜夜与了尘促膝长谈。
早在常明传旨前,越昭衍便在上朝时与满朝文武讲明了此事,并且诏告天下,欲普天同庆,同时命工部在西子湖畔为上代琴圣顾朝歌立碑刻传。之后才将拟好的圣旨传阅百官,竟群臣并无异议,一下朝便命常明前去集韵殿宣旨,急切谨慎的神色就像怕顾惜缘会凭空消失似的。
果断地做完这些,越昭衍却忐忑了,心虚了,犹疑了,害怕了,就连当年朝歌一剑逼喉也未曾有过如此之多的负面情绪,竟无丝毫帝王该有的沉稳与自信。
只因这些日子的接触让他知道,他那十八年未曾得见的皇儿,并不像他娘一样容易亲近打动,表面亲和实则内心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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