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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泽听到姜虞年的话,动了动嘴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没有了?”
姜虞年死死的盯着沈谦泽看了许久,过了一会又觉得这样没意思,于是将手臂使劲的挣脱出来:“沈谦泽,我原本以为你只是狠心了一点,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心。”
沈谦泽听完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孩子是因为我才没有的?”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姜虞年,我他妈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的不堪。”姜虞年当作没听到她的话,擦过他的身边就往外走,沈谦泽这次也不拦她,他看到她进了旁边的客房,然后有门轻轻合上。
沈谦泽就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然后才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他挂断电话后慢步走到客房门口,里面有潺潺的水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最后是按掉灯光的声音,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全世界都是无声的。
他转过身来,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栏杆上,中央恒温的空调下,到处都是凉凉的,栏杆也是凉的,渐渐的那凉意开始沁入掌心,他叹了一口气,从兜里面拿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睛,食指中指间的那支烟在黑暗里忽明忽暗,一种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
姜虞年第二天早上起来得很早,她看了眼旁边的主卧门,大大开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后当她想到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屋子里面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进去开始在柜子里面找换洗衣服。
她不是圣母,对于陈茴她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也许因为是同类人,她跟她一样都没有亲戚朋友,所以她总是觉得那个女子是可怜的。这样说也不对,其实是她觉得自己可怜,连同着觉得陈茴也是可怜人。
她随便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出了门,在外面买了点粥带去了医院。陈茴已经醒了过来,她仍然死死盯着天花板,脸上是古井无波的表情,露在薄被外面的手苍白羸弱,姜虞年将粥搁在床头柜上:“饿了么?起来喝点粥?”
陈茴的眼珠子转了转:“姜虞年,你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呢?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姜虞年将陈茴的病床摇高,陈茴淡笑:“也是,其实你不爱他,我看得出来,所以我也谈不上对不起你。那么谢谢你,我是说送我来医院。”
“唔。”姜虞年点点头。
陈茴接过粥喝了几口,姜虞年将带来的百合花插*进花瓶,放在床头柜上:“这几天我就在医院陪你吧,反正我也没事。”
“不用了,”陈茴摇摇头:“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阿……我是说沈谦泽已经给我请了个护工。”陈茴有些尴尬,她说这话时不敢看姜虞年,姜虞年点点头明了,她不动声色的收拾着陈茴吃剩下的了事物。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贱?”
“不会,这是你的自由。”
姜虞年下午替陈茴买好晚饭后,就出来了医院,她提着自己整理的几件换洗衣服,苦笑着牵牵嘴角,犯贱的不是陈茴,是她自己才对。这会金黄色的夕阳还大刺刺的挂在天际,她站在医院门口,阳光照射下来,在她的脚下晕出浅浅的剪影。她觉得眼前的视线视乎有一点模糊,紧接着地上有一滴水生出来,但是很快又被太阳蒸发掉。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过起来了呢。
为陈茴?还是为自己那一点点被人排斥的私心?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抬起脚步开始往前走,可是这会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她就沿着路边一排排的海棠花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一处公园,她看到那里有个木椅,于是坐了上去。
天气怎么就这么炎热呢?太阳不是就快要落山了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降温了吗?为什么还是不停的有汗液溢出呢?
“妈妈,为什么公园的那边看上去那么脏啊?”
“因为那是一滩断井颓垣呐。”
“断井颓垣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不想要打理了的,没落的,院子之类的。”
姜虞年听着那边母女俩的谈话,她顺着刚刚小女孩指的那方向看过去,似乎那条路上一下子长满了苍翠的花草树木,姹紫嫣红的一片甚是好看,可是路尽头的那端却是凄惨的一片,破旧,荒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那是用之前那块玉镯中的一节雕琢而成的,她小心翼翼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终于觉得有些凹凸不平。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的触感出了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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