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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睛。
每当师兄做点坏事,或者说是四两拨千斤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于是也特别可爱,特别好玩。他是早料到我们今晚会跑一趟哈德斯岛,所以刚才想办法支开那两个不安定因子吧。
两个小时后,我和师兄到达了月光情人。
里昂想得很周到,放了邀请函在酒店前台,我就是拿着它,大摇大摆登上豪华轮渡,我师兄则隐了身紧贴在我身后,期间没被任何人发现。这就是我师兄比我高明得多的地方,若是我,只能利用八卦方位和密术、符咒隐去身形,掩盖气味,却无法做到完全消除存在感。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西方教派对我们很有戒心是正常的,毕竟隐身在某些情况下是一项极其危险的技能,而西方人传说中的隐身斗篷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在实力不均衡,一方明显占优的时候,受到敌视是很自然的,因为是人就会感到恐惧。
其实这本事本应该保密,至少要表明我们没学会,但小丙在成为金牌猎人一战中,当着很多人的面用了这法术,于是……我们成了西方教派对付血族的利器,同时也成为了被防备的对象。
小丙就是太好胜,锋芒太露,不知她被抓住把柄与此事有无关联?由此我又联想到教派之争,但愿她没有把隐身法传给外国人,那可是东方教派严厉禁止的。若她没守着秘密,她的结局,我甚至都不敢想。
而正在我为小丙冒冷汗的时候,我已经随着人流来到那天到过的大厅。此时才入午夜,舞厅内正是热闹喧嚣的高潮,灯红酒绿,音乐声震天响,一群奢靡男女,好像群魔乱舞。
再次见到你了,月光情人。
我情不自禁地望向那把椅子,看到那里并没有人坐着。我登时松了口气,之前我一想到要跟他斗,实在有点紧张和发怵。其实我一进大厅就知道他不在场,因为他的存在感是不容忽略的。
“小乙,我到别处看看,保持联络。”脑海里传来师兄的声音。
我暗中点头。
我们的战术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我在明,我师兄在暗。里昂肯定知道我们有师兄妹两人、甚至他还考虑过小空和小丙的助力,但只要表面上只有我一个人,他就算防,也不算防。
面对着里昂,我本来毫无信心,他是活了快千年的吸血鬼,以我的道行最多只能对付一两百年的,何况他还那么残酷和坚毅。但师兄在,我就自信多了。
再说,我和师兄的心脉之链没有断,彼此间用传说中的感应就可以联络,不会被任何人截取信号。
“小姐,第一次来吗?”大约是我东张西望的缘故,一个男人上来搭讪,一看就是又有钱又靓仔的类型,可惜姐姐今天有事,不能花花差差。
“不管第几次来,我也不会搭理你的。”我毫不客气的打击这种平日无往不利的泡妞圣手,并在他自尊碎裂之前就离开了。看哪,我多善良,没忍心看那个过程。
我在人群中穿行,确定我没有受到监视,连日来一直被闷在心头的火,慢慢烧了起来。
小丁,你个笨蛋孩子。就为了怕我找到你,你就切断了我们相连的心脉。如果那联系还在,现在师姐就可以直接去救你了。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啊?好吧,师姐不怪你了,因为你现在是半死亡状态,就算那心脉之链没有断,现在也发不出信号了。小可怜儿,你下回就听听话吧。
到了营救小丁最后的、也是最紧要的关头,我又心乱了,走啊走啊,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惊觉我已经离大厅很远时,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空无一人的大房间里。此处的装修风格粗砺,有的地方还故意露出从前地牢中那种潮湿阴暗的大石块,显示出残忍阴森的感觉。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生事为好,于是一边发出给师兄的感应,告诉他我的方位,一边试图寻路回去。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迟疑的脚步声。本能的,我缩在角落里往外偷看,正见到豪斯会长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把我回去的路堵上了。
他怎么会来这儿?果然他和里昂是合作的关系吗?身为猎人协会的长老会会长,他为什么要和吸血鬼合作?难道正如我所想,是为了活下去吗?他果真黑吃黑了,那他怎么还有胆来这里?他是偷来,还是受到了邀请?偷来,怕他没那么个本事,若说受到了邀请,里昂又为什么那么做?他叫豪斯会长来,和把我也叫来的事有关联吗?豪斯会长做了黑吃黑的事,以里昂的傲慢和强势来说,不可能还原谅他吧?
一连串的疑问,使我决定暂不离开,先探查一番。我连忙掏出隐身符和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