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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的地方。小时候他和子溪最喜欢坐旋转木马,子溪喜欢其中一匹画着棕色鬃毛的小马驹,每次都要拉他一起坐,小哥俩坐在一匹马上,哥哥护着弟弟,而外婆则站在等候区慈祥地朝他们挥手,他们也高兴地朝外婆挥手。赵晓曦临走前也带他们来坐过旋转木马,他和子溪还是坐在那匹棕色鬃毛的小马驹上,赵晓曦站在下面对他们笑,朝他们挥手,他们也挥手,欢快的音乐声中旋转木马载着他们转呀转,转过一圈又一圈,转着转着,就再也没见到赵晓曦的身影……
许多年过去了,秦子墨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听到了熟悉的音乐声,虽然公园里很多地方都翻新过,但这儿却一点都没变,只是历经岁月洗礼设施变得有些陈旧,因此这里的游客并不多,木马上零星坐了几个孩子和家长,那匹棕色鬃毛的小马驹也空着。距离旋转木马不远的地方有一张休息椅,椅子站着一个男人,脚边有一只皮箱,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你晚了一分钟。”男人开口,是秦子墨昨天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这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相貌平平,看样子与小女孩之前提到的不是一个人。
“不好意思,地方换太勤了耽搁了会儿,快点交货吧。”
“你为什么戴口罩?”
“我不是说了感冒了吗?再说秦联那帮子人没准就在附近转悠,我怕他们认出来。”
“东西呢?”
秦子墨将准备好的U盘的丢给他,说:“这些可是我拼了命才搜集到的东西,花你一百万不亏。现在东西给你了,我说好的一百万呢?”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提起脚边的皮箱放到长椅上,拉开拉链,示意他清点,秦子墨一边警觉地望着他,一边附身查看箱子里的钱,入眼便是一大片红彤彤的人民币,用手翻了上面的几沓,钞票很新,都是连号的,正准备再翻下面几沓,却感到后脑勺一凉,一股森冷的寒意从枪管渗入了他的血脉。
“一百万买你这条命,值了。”
咔嚓一声,是枪上膛的声音,秦子墨心念电转,站着不动是个死,不如拼死一搏,他此时正保持着弯腰俯下身的姿势,那男人就贴近在他身后很近的距离,秦子墨屈起手肘狠狠撞击男人的胸膈膜,男人不料他胆子这般大,虽然及时闪避但还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呼吸困难,手指扣动扳机凭空放了一枪,但没有打中。趁这两三秒的间隙秦子墨飞快逃离他的桎梏,拔出腰间的掌心雷朝他开了一枪,周围的人乍然听到枪声吓得惊叫连连,惊恐地四散逃去,售票员忘了关电源,小孩吓得哇哇直哭,音乐声被哭闹与喊叫声掩盖过去,场面一片混乱。
秦子墨是第一次开枪,仓促之下准头不够,只一枪打中了男人的大腿,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秦子墨慌忙之中打了第二下,子弹恰好打中男人的天灵盖,脑浆迸流,滚烫的血液飞出去溅了秦子墨一身一脸。在被鲜血溅到的一瞬间秦子墨的思维有刹那的停顿,但是现实状况容不得他犹豫,很快又有数发子弹从他身侧呼啸而过,那些先前埋伏在附近的人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手里的掌心雷子弹已经打完,秦子墨本想往大路上跑,但大路上人太多,未免波及无辜他只得往旋转木马那边跑,身后的人对他穷追不舍,就在这时萧冽等人听到枪声及时赶到,与对方的人马交缠在了一起。
“秦子墨,拿好这个!他们的弹药不多!你紧紧跟在我身后,什么都不要想,只要闭着眼睛不停砍就行了!听到了吗?!”
萧冽好像在对他大喊着什么,可是秦子墨完全听不清他的话,他只是像个木偶一样接过萧冽扔过来的手枪和刀,头脑不受控制地机械重复着扣动扳机的动作。枪声如密雨一般交织,好像数百颗炮仗同时在他的耳边爆炸,震得耳膜刺痛,滚热的鲜血流进眼睛里,看出去的东西全是一片血红,一张张惊恐狰狞的脸庞在他面前出现又消失,一抹抹血红色的花朵在人体上绽开,那花是那样好看,心底的冲动驱使着他看一遍,再看一遍,枪里的子弹打完了就挥动手里的刀,手起刀落,雪白的光影带动一朵朵飞溅的血花,在盛开的刹那凋谢,可是那朵罪恶之花的种子却像罂粟一般深深种入了他的心田,每一下子弹穿透肉体的声响,每一次刀口划过血肉的触感,都让他无比沉醉……
一瞬间,仿佛天地都静了。在秦子墨的眼中,画面的流动变得很慢很慢,他看到子弹流星一般从空气里划过,打烂了一只只旋转的木马,四分五裂,木屑飞舞,像在下一场疯狂的雨。在他的耳中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所有尖叫声、哭喊声、厮杀声全都消失了,只有旋转木马机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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