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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还没有搬,里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行李。我看到迎面的大窗,白色清洁的双人床,还有古老的书桌和衣橱,就这样决定了住在这里。
他说这里现在住着一个澳大利亚女孩,但是她的男朋友来了,所以他们打算搬走,租一套大点的房子。然后他又带我去看厨房,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那里。他们请我坐下,然后我问他房租多少,怎么付,他说你在报纸上看到的房租是不含水电费的,这些需要另外付,在我要求减少房租的时候他说他和妻子能不能去别的房间商量一下,我忙说可以,然后他们便很礼貌地到了别处,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跟我说,可以减少一点,但是你必须要付押金。
谈好房租以后,我问他什么时候我可以搬进来,现在先付多少钱。他说不用,你明天搬进来的时候付就可以了,我还是不放心,说我还是先交点定金吧,他说不用,你明天来就可以了。
就这样找到了我马上要搬去的家,估计会在那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学校可以给我提供新的宿舍。也许只有在这样艰难地找房子搬家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来自异乡的人,才会深切地感受到那种所谓的漂泊感。我时常在想我为什么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却一直没觉得寂寞或者孤单,也没有感觉特别的想家,我在想是不是我的血脉已经注定了我会是一个四处漂泊的人,所以已经习惯了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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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 伦敦:SOHO的天空
即使在深夜11点半,也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中大朵的白云在晚风中迅速地飘移,像在天空中游泳的鱼群。
现在我的窗外是伦敦最繁华、最中心的SOHO区,这里是伦敦少有的高层建筑聚集地。说是高层,也只是跟这里通常五六层高的楼房相对而言,像我所住的这栋楼有16层,在这里就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大部分的建筑都是古老而陈旧的英式传统建筑,美丽的斜角楼房,红色的砖墙,甚至楼房窗户旁边的外壁上都矗立着精致的石膏雕像。有的是圣母玛利亚,有的是名人或人体,有的则是原来房屋主人的塑像,看上去像公爵一类的人物。
老式的建筑都非常漂亮,似乎经历了上百年也没有任何改变,中间的马路似乎也从来没有动过。可能因为寸土寸金,大部分的马路都窄得像行人道,铺着砖质的古旧的地面,有上坡和下坡,有的马路中间还设有外观典雅的地下公厕,简直就不像是准备让汽车走的。但是英国的司机仍然很顽强,在这种比北京的胡同还窄的巴掌宽的路上还经常看到车子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大多是很昂贵的名车。因为这里是英国最繁华的上流社会聚集地,在这里工作或者娱乐的人都开着最好的车,奔驰、莲花、法拉利、保时捷,有的车我只在北京国际车展上看到过,还有的叫不出名字,因为那样的车标在中国从未见过。
从我房间的窗户看出去,SOHO的天空被古老而密集的建筑物挤得狭窄了许多,但是这仍然不妨碍你看到深蓝的天空中流云的行迹。夜晚,当夜总会和各种娱乐场所的霓虹在远处闪耀,湿润而略有寒意的晚风从空中滑过,跟随着风的方向,深蓝色的夜幕下灰白的云成片成片地向视线以外的地方游移不断,保持着等同于风的速度。深呼吸,城市的夜空一片清凉。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能听到外面过路的人说话,还有车辆低速穿过街区的马达声。这是一个失眠的夜晚,窗户开着,屋子里飘满了夜的气息,它们纷纭着随风潜入。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标题:是谁在深夜说话?只有在最安静的时候,你才会听到陌生人说话的声音。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下雨,自从我来到英国,碰到下雨的时候还没有在北京多。那一天,在BBC的新闻里看到北京今年大降暴雨,而且有一段时间持续降雨,转身看看外面伦敦市区的艳阳天,简直恍然如在梦中,以为一切都是一场奇异的错觉。
9月9日 伦敦:痕迹
想不到出国以后第一次流泪,竟然是为了一个爱过的男人。是在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坐在电脑前玩纸牌游戏,一种很无聊的机械游戏,听着一首很无聊的中文歌。
就是这样,整个的情景就是这样。稀松平常,没有半点不一样的地方。伦敦,下过雨的晚上。
窗户关着,因为刚才刮很大的风,吹乱了所有我挂在床头的衣裳,还有满桌子的纸。有的纸是已经写好的报告,明天要交,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英文。
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突然之间就流下了眼泪。眼泪夺眶而出,在我的手指按动鼠标键移动扑克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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