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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石连长,站了起来,陈锦秀和吴信泉也到了。
“没事,睡着了。他怎么困成这样?”韩先楚问,他一直在前沿,还不是很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环视一下,发现路边坐着两个人,仔细一看是跟着黄永胜来的张珍和霍嘉霖。张珍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也是睡着了,霍嘉霖满脸倦色,抬头看着韩先楚等三人。
“他们原来四十多个人,给他们配了二十匹驮马,后来团里看他们每个人肩上还要扛东西,就给他们增加到了200多匹马,每个人5匹马,不然给你们运炮弹哪有那么快?”陈锦秀说。
“那怎么会困成这样?”
霍嘉霖这时候拍了张珍一下,站起来说:“人虽然负重减轻了,可是照顾牲口累着了。每个人要照顾5匹牲口,我们也和他们一起伺候这些驮马来着。”
“把牲**给团部特务连吧,把他弄起来,辎重连全体都去睡觉!”陈锦秀听了忙下令。
“嗨,你们两个站住!”吴信泉叫住刚刚睡了一小觉的张珍。
吴信泉问:“你是不是叫张珍,原来是北平地下党的?”
“是,我叫张珍,他叫霍嘉霖。我们都是北平做地下工作的。”
“这么年轻?”陈锦秀看了霍嘉霖一眼,觉得这么年轻做白区地下工作,有点不可想象,觉得霍嘉霖有点神秘。
“上级发来了一份电报,说张老师你是化学专家?他们让你马上回阜平去,可能是要你筹办兵工厂,小霍也要去。”
霍嘉霖家里就是阜平本地山里的,在北平上学,参加地下党组织,心有些野了,很怕回到封闭的山区去。忙说:“让张老师回去吧,我不回去,我来这里就是要参加正规八路的。来的时候不是说你们缺兵吗?”
“是啊,缺兵,但是我们不是就缺你一个呀。我们缺的是几万几万的兵。”
霍嘉霖眼珠一转,“那我更该留下了,我在那边是宣传部的,干的就是这个。”
张珍也说,“我也是,我也在这边给你们宣传扩军吧。”
“张老师,你是上级点名回去建兵工厂的,你还是走吧。我在平山这边有熟人,容易开展工作,还是我留下吧。”
“你有熟人?”张珍问。
“我是阜平本地的呀,在平山这边有熟人有什么稀奇?张老师你也许见过一面,叫王建洲,我的同学,算小同乡。”
“嗯,有点印象。”张珍说,“不是组织内的吧?他回这边了?你找他有什么用呢?”
“张老师,八路军首长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我们阜平和平山这边,曾经有过红军队伍的。”
陈锦秀等三人,张珍,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过红军。
霍嘉霖一看,三个人茫然,就提高一点嗓门:“就是红24军啊!你们怎么不知道!还在这里建立了苏维埃政权!”
石清泉此时还在一旁地上睡觉,实际上他心里还装着运弹药,伺候驮马一堆事情,没有睡得太踏实。
他在做梦,梦里也是陕北家乡黄土高原,河边自己喂着马,和睡觉前的事情有点关联的梦。
猛然传来霍嘉霖说的,红24军,苏维埃,他猛地一下惊醒了。
“哪里?哪里?”石清泉醒过来四处张望。“红24军在哪里?”
说完,他看着三个团首长,哭了起来。
韩先楚看了看吴信泉,“他怎么回事?”
吴信泉答道:“不清楚啊,听他这个意思,,,,,,石清泉,你和这个红24军,有什么关系?”
“活埋,活埋呀!!!呜,呜!!!我,6年前,14岁。我,呜!呜!”石清泉哭得更伤心了。
“我和我爹都是红24军,白狗子抓住我们之前,我爹让我跑了,后来回去,他们都让白狗子给活埋了!很多人活埋!呜呜!”石清泉放声大哭起来。
“我,”他一边哭一边举起双手,众人仔细看,才看出有几个手指头几乎没有手指甲盖。“我用手把俺大扒出来,我背他过黄河!我背他回到老家安葬!”
“你老家不是清涧人?”
“不是,我实际上是府谷人,隐姓埋名在清涧当长工,等到了红军,等到了老刘!”
陈锦秀,韩先楚,吴信泉,他们的旅长徐海东,家里也发生了类似石清泉的事情,他们自己的家人也有被杀害的。三人过来,默默扶住石清泉,一起和他一起流泪。
吴信泉问:“清泉,你以前到过这里?”
石清泉摇手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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