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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用刮刀插你,我插插插!”言秀树抓起一把油画用的刮刀,作势要射飞镖。
飞镖还没射出,就被安丽从后方取走,她板著脸,冷冷地说:“这里是工作室,不是游乐园,你们手上拿的都是危险物品,再胡闹就统统赶出去。”
“看来是操得还不够,这么有精神。”逸慈也不免赏他们白眼。
“听到没有?几岁了你,还那么幼稚,连逸慈小姐都生气喽。”言秀树推得一干二净,跟著安丽上楼,还在楼梯口,便看见安丽怔怔地望著里头那座真人般大小的石膏像;那雕像做得很逼真,直直站立著,伸出右手,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眉宇间隐约可见一股幽幽深情;作者像是不过苦工或是添加很多的感情,表现手法十分动人,连他这门外汉见了都想起立鼓掌。
他伸手的高度恰好在安丽的脸颊,只要她一靠近,就可以碰触到他的手,可以把她的脸贴在他掌心。
是她为她的爱人所做的塑像吗?她还感到忧伤吗?
她的背影看起来跟他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迅速缩得好渺小。她若有所思,像在缅怀什么;虽然不关他的事,却令他产生一股怜爱,很想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抱她?见鬼了,这个女人跟其他爱慕他的女人不一样,他的安慰之抱不但得不到感激,还可能被她赏巴掌。
但是他不喜欢她郁郁寡欢的那面,他比较喜欢她恶狠狠地骂他的那股泼辣劲,她应该多笑,她的笑很可爱。
可爱?言秀树你发神经了,干嘛这么在意这位费小姐?她高不高兴、开不开心都不干你的事。言秀树笑自己,青春期离他很远了。
“你男朋友?做得好像喔。”他走了进去,故作轻松地说。
“不关你的事。”她因为突然被打断沉思而略显不悦,没好气地说。
“哇!连那里都做得好逼真耶,你观察得可真仔细喔。”他指着重要部位,大呼小叫。
“下流。”安丽懒得理他,说道:“这种东西我从大一进美术系开始就看到麻木了好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没想到大姐年纪轻轻,讲话这么老成,颇有”阅人无数“的沧桑感。”
“言先生,你来帮忙我很感谢,但如果你想找我吵架,那就请回吧。”
“不,你说错了,我是来卖身”的,不是来帮忙。既然是你把我买下,总不能随意乱丢弃吧?商品这么顾人怨,制作?“商可是会很伤心的。”
噗!安丽又笑了。这个言秀树虽然很吵,却也很妙,刚刚她心情还有点低落,被这么一闹,天边乌云又散去了一些。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让那尊从未公开过的雕像离开仓库。
把所有作品搬到展览会场一角后,天色早已暗了。安丽善心大发,请他们去吃麻辣锅,两个男士听到老大终于放饭,感激得相拥而泣。
“其实言秀树不像你说的那么差呀。”回程的路上,孙逸慈跟安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我没说他差,只是很烦人,有点吵,”像苍蝇,飞来绕去,让人很难不发觉他的存在。
“哈哈哈,真的很吵。其实我觉得耿之亮人也不错,看他们胡闹的样子,还真像小孩子。”
“听你这么说,好像对耿之亮印象不错。喜欢他吗?”
“是可以列入观察名单。”
“你知道他的好朋友是谁吗?如果你跟他谈恋爱,那就表示我也会常常见到他。吼,我不要。”她说得没错,假若最好的朋友跟耿之亮凑成对,那她势必会很常遇见言秀树,她可不想常常又好气又好笑的,那会精神分裂。
“哎呀,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嘛,干嘛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行。以后你们要约会,请到外面去约,不许把我的工作室当咖啡厅。”
“不要这么认真嘛,我只是把耿之亮当成可以观察的对象,又没说要跟他交往。”
“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好感,你是不会轻易替男人说好话的。耿之亮能让你称赞,表示你对他印象很好,他的机会也很大,我说是吧?”
“呵呵……”孙逸慈笑得很甜。
安丽也感觉轻飘飘,没想到因为她的“不幸”,反而让好久没恋爱的逸慈找到欣赏的对象,其实也不太坏嘛。
另一车的情形——
“其实费小姐生气起来还满可爱的。”耿之亮边开车边说。
“小亮亮,我警告你,觉得安丽小姐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是本帅哥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