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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念了,小姐你却笑眯眯的,让少爷想气也气不来。”
“呼,念了就好。”
掀被下床,穿好裙子洗漱完毕,正想喝下解酒汤,就见陈妈气咻咻跑了进来,口中叫着:“小姐小姐,不好啦,有喜事。”
喜事还有不好的?
常微凉眉一挑,若笑不笑地看向兔兔。
“娘,你糊涂了,喜事哪有不好的?”兔兔无奈,对自己的娘没辙。
自从她爹跟着老爷以来,她娘也算看着小姐长大。常家在城中不算巨富,请些家仆打扫院子、洗衣做饭倒还富足。常老爷只能算个药铺的大夫,他在世时,常氏生药铺可谓经营惨淡。常老爷过世后,小姐少爷接管药铺,倒比老爷在世时做得热闹。她十岁时被娘从乡下接进城,一直服侍小姐至今。小姐脾气好,对她亦如姐妹。
常家请仆人,签的契书从不超过五年。她爹娘的契书早就过了,她根本就没签卖身契,只是觉得小姐少爷好,便一直留在常家。一想到巨贾人家的丫头,不但要担心老爷们的淫手,还得提防夫人小姐的毒打,一不小心就草席裹尸了……呸呸呸,乱想什么呢。能来常家,能遇到小姐,真是天堂呀。
兔兔满意地想着,接过常微凉饮尽药汤的碗。
“什么不好的喜事,陈妈?”待她喘气平定后,常微凉淡笑问。
“少爷……少爷发脾气了。”
“独摇?”看看窗外亮色,约莫应是正午时分,想必陈妈去铺中送饭,看到什么稀奇事。陈妈四十岁不到,平常嗓门响亮,走路也是风风火火。能让她气喘如牛,定是跑得急,“铺里有麻烦了?”
“不是,不是麻烦,是喜事。”
“喜事?陈妈,铺里是不是发生两件事,一是独摇生气,一是……嗯,喜事?而独摇生气与这喜事定有关系,对不?”
“小姐聪明,还是小姐聪明。”陈妈抚了抚裙子,为自己的表达不清而惭愧。
“慢慢说。”
“恭喜小姐,有人来提亲了,还是位高大的富家公子呢。”
“……”
“小姐啊,我今儿送饭给少爷,哇,铺里铺外堆满了红盒喜担,一直堆到总和你作对的段家药铺去了。只是……”捏紧裙摆,拭去掌心的汗意,陈妈嗫嚅,“少爷……少爷好像不高兴那位公子提亲,我去时,少爷正吼着要秃宝拿扫帚撵人。”
吼?独摇吼起来了?
“你说……有人来常家提亲?”昨夜与段合欢不对盘,似乎气的就是这件事。
“是是,是位富家公子,喜盒排成长龙呢。”
“哪家的?”
“好像姓摄。”
“……”昨夜追鸟不见,依稀仿佛有个人对她说话。会是她记错了吗?
“兔兔。”常微凉清了清嗓,笑道,“辫子梳好了吗?”
“成了,小姐。”她可是心灵手也巧,趁着说话的当口,早将一头乌滑的长发编好了。
“去看看。”兴奋地提起裙摆,乌辫临空划出流光,纤影已跑出三丈外。
“我……我也去看看。”不顾亲娘的呆坐,另一道人影紧随其后,跑得……嗯唔,果然人如其名,比兔子还快。
第三章鬼现
他只有一套衣物一双鞋吗?
盯着坐得四平八稳的男人,常微凉除了好奇,便是皱眉。衣上没有灰尘,基本上男人的衣着未变过,容貌看上去很老实,只有披散的长发让人感到他的恣意狂放。
“昨夜……是你在土堆上与我说话?”
暂时抚平了弟弟的怒气,无奈店小柜台多,排成长龙的喜盒只得全数堆放在药铺外,无形间成了常氏生药铺的招牌,买洗头洗面药的人顺便看个热闹,生意倒也不错。
“是我。”憨厚的表情掩去眼中的深邃。
“那……你昨夜可有送东西给我,例如……玉佩链子之类的?”
“没有。”摄缇淡笑,以为她要定情信物,摸遍全身后,笑容有些不自然。他好像什么都没带呀。
“不是你的。”喃喃自念一句,常微凉将落入床下的玉佩彻底抛向脑后,定眼看他,“摄公子,你为何会来常家提亲?”
“我想提亲。”
“姐姐不会嫁你的。”沉闷半天的常独摇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摄缇奇怪。
“想娶常家人,除非你是一品高官,家财万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我姐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还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