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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让她好过些。
踌躇了片刻,夏老夫人又咕哝地念了两句,才面色难看地喝了几口,咂咂舌埋怨年轻人凌虐老人,一点也不懂得老人家的时日不多,临老了还得受折腾。
虽然这鬼东西尝来不苦,但涩涩的实在称不上美味,享受惯了的她哪堪一下沦为草食性动物,于是她端起一杯温茶漱漱口,准备顺喉而入——
“中风老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翻身净身都要人家代劳,你确定这口茶喝下去不会太过刺激吗?”
一口水就这么梗在喉间不敢咽下,垂下的眼瞪呀瞪的,夏老夫人非常不甘愿地将漱过的茶水吐回杯中。
司徒五月这才满意地笑了,以眼神暗示她精力汤犹剩一大杯,请老人家多加努力,别辜负小辈的一番心意。
“月,你想是谁下的毒?”夏家向来与人无结怨,也未有仇恨纠葛,为何遭逢劫难?
夏孜然无法想象有谁狠得下心残杀动物,星岛的居民一向和善纯朴,不会有伤害别人的念头,更遑然是针对他们夏家而来。
“看谁是最后既得利益者,任何对你们家土地感兴趣的人都有可能。”人的欲望像个无底洞,只要利字当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罗勃勒家吗?”他们态度最积极,三天两头就来“巡视”一番。
不能怪夏孜然怀疑沙鲁头上,因为她实在被他缠怕了,怎么明拒暗赶都浇不熄他的一头热,一心一意把她当婚姻对象。
他摇头,“一群有勇无谋的未开化野人,我瞧不见他们有IQ。”智力零分。
“这么惨?”她忍着笑说。
“不是惨,是不用考虑他们的犯罪能力,有动机的人不一定有本事。”腐木难成林,井蛙出不了洞天。
暗吐粉舌,她开始同情被贬得一无是处的沙鲁。“那还有谁呢?”
她想不出心怀不轨的人还有谁,若非必要,她不愿轻易质疑别人的品格。
“也许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你最料想不到的那个人。”人心难测。
司徒五月的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地互视最靠近自己的人,干笑不已。
他们的想法都很单纯,没有满肚子心眼,简单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幸福,从来不曾想要伤害他人来满足私欲。
夏老夫人猜道:“会不会是你爸爸?”那毛头浑小子心念的就是钱钱钱,根本不管她们祖孙死活。
“你是说爸他……”怔了怔的夏孜然随即苦笑。拥着新欢四处亮相的父亲打土地的主意很久了,还多次提及要砍树盖饭店,作为富商豪绅隐密的度假乐园。
就他而言,抄捷径达到目的好过迂回周旋终年,只要能快速达到他想要的一切,谁被牺牲都无所谓,小小的牲畜又算什么。
“毛头的野心大,又善钻营,结交的对象五湖四海都有,谁晓得他是不是昏了头,把榔头看成锄头胡乱挥去。”真要是他做的也不意外。
“奶奶,你别想多了,爸爸虽然坏,但还不至于忤逆你,我想他是一时急了才会出此下策。”再怎么说还是一家人,怎说得了重话。
在夏家祖孙心里,早已认定夏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心商人,所以不做他人想地肯定是自家人所为,心中感触良多。
“再急也不能拿牛羊开玩笑,要是让人不小心吃到病死肉,岂不是罪过更大。”那是杀人大罪呐!关他一辈子也不足以抵偿一条、甚至是多条人命。
“奶奶……”难掩心痛的夏孜然扶着老人家的肩,欢颜难展。
“小孜然,老夫人,你们是否太早下定论了,这整件事情还有重重疑点未厘清。”现在感伤似乎太早。
“月,你不了解家父的为人,他……”是个十足的投机份子。
“夏靖然,男,五十四岁,育有三子一女,妻官清枫,年四十七岁。另有情妇数名,各是日本籍、美国籍、意大利籍、非裔美人,以及香港湾仔的舞大姐,名下资产有……”
司徒五月一一详尽夏家独子的生平事迹,从小学就读的学校起,到何所大学毕业,一生拥有多少女人,初次性经验几岁,连掉了几颗牙都一清二楚,听得众人呆若木鸡。
这……他未免知道得太详细了吧!有些事连夏家人都不晓得,他居然毫无迟疑地详述,仿佛曾彻底地调查那个人的一生。
“等等,我是夏家的独生子女,哪来的三个儿子?”怕身材变形的母亲意外怀了她后,就怎么也不肯再生第二胎了。
司徒五月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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