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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讲出来茶的品味我小小一吃惊,这种功夫,不是一般游医所有。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个意思,“正是。‘香’、‘活’、‘干’,鸟嘴茶嘛,可惜了没弄一套功夫茶下来,只是泡来喝喝,暴殄天物。”
杨芜青见我说了话,于是进一步讲,“二公子可是懂茶之人。改日有闲,做便是了。那,现在我给你讲讲乌龙茶是怎么来的,怎样?绝没有吓人的东西。”
我不想听,“乌龙茶自然是做出来的,我还要听你讲怎么做茶么?我又不是茶农。”
杨芜青稍稍没话找话一下,“别这样,我讲的可是来头。”
我没有拒绝,“又是传说哪回事。”
杨芜青兴致勃勃说起来,“说是从前有一个退隐将军,也是打猎能手,姓苏名龙,因他长得黝黑健壮,乡亲们都叫他“乌龙”。有一年春天,乌龙腰挂茶篓,带了猎具上山采茶,采到中午,一头山獐突然从身边溜过,乌龙击伤了山獐,但负伤的山獐拼命逃向山林中,乌龙也随后紧追不舍,终于捕获了猎物,当把山獐背到家时已是掌灯时分,乌龙和全家人忙于宰杀、品尝野味,已将制茶的事全然忘记了。翌日清晨全家人才忙着炒制昨天采回的“茶青”。没有想到,那些放置了一夜的鲜叶都已镶上了红边,但是散发出阵阵清香,所以一家人还是做了茶叶。但等当茶叶制好时,其中滋味竟然格外清香浓厚,全无往日的苦涩之味。后人反复研弄,最后经过萎雕、摇青、半发酵、烘焙等工序,制出了新的茶种。”
我接话道,“这便是乌龙茶?‘乌龙’做的茶叶?”
杨芜青点头道,“没错。”接着他用一只手突然握住我的手,“方才都是我的错,不该那么说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不喜欢说太多,“没事,反正我被人说来说去也习惯了。”
杨芜青另一只手更为出格的抬起,半捧起我的脸,他的指腹轻轻在我的脸蛋上滑过,眼中充满深情,又凑上来吻了我的额头。
我一时很懵,但是的确欣喜万分,有一种自己受到珍惜的感觉。
杨芜青问我,“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只有点头,“嗯,没事,真的没关系。”
杨芜青的口吻变得有些强硬,类似于命令,“看着我的眼睛,不要这么勉强。我不是故意说的,真是无心的,你相信我,好么。”
我放下他的手,“我并不是不想出人头地,可是实在是不喜欢。等到遇见了你,就更是什么都不想了。”
我在杨芜青开口之前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喜欢精明能干的人的话,我也可以像庆衣绯那样——真的,如果你喜欢那样的庆舞飏,我甚至可以比庆衣绯做得更好,我可以的。我也可以去参加院试之后乡试再会试最后殿试什么的,等我三年就是……”
杨芜青终究是开口打断了我,“别这样好吗?不要瞎想,我哪有说过这些。我知道你很优秀,你很好,这些我都知道,你没必要为了证明自己而如此委屈,真正的存在不需要证明。别为了别人的眼光而随意改变自己,你就是你,就是最好的。”
我信手喝了一盅茶,“可是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那种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样子。”
杨芜青的话说得更加平常随意而波澜不惊,“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的白瓷杯就那么无辜的成为了我情绪波动的牺牲品,哗啦一声碎在地上。
杨芜青道着“小心些”,接着打扫了碎瓷片,“你怎么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我不服气,“什么叫‘总是’,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杨芜青像在哄小孩,“好好好,意外。慢着点儿。”
杨芜青的表白其实很像那个跌落的杯子,我只认认真真听了一次,可还是它摔碎的声音。后来我没有再去补那套茶具,有些东西,既然无可替代的,就让它孤单的提醒自己好了。
即便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可是咳嗽,贫穷和爱都是欲盖弥彰的,不如早些说出来,哪管真假。
我对杨芜青说的话倒是跑题一些,“既然这样郎情妾意的,那你还叫我这么客套做什么。叫我‘庆舞飏’就可以。”
杨芜青却问,“庆舞飏?你真的叫这个?好像夫人叫你‘夕飞’,对吧?”
我并不否认,“嗯,我叫庆夕飞,字舞飏。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名,叫我的字好吗?”
杨芜青居然不依不饶的问我,“那别人都叫你什么?也叫庆舞飏么?”
我思忖片刻,“不,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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