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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神风也不及他的冲击的力量,狂涛巨浪,何止是掀翻了我对情感的疏离与漠然,简直是狂野十足却毫无蛮干的霸占,从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平息。
换言之,我想,如果不是遇见了他,我可能直到进了楠木的棺材盒,也没个陪我一并含笑九泉的人了。
山路依然是我来时的那条,却换了主人公,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好像就不仅仅是一条路那么简单了。只是因为变成了两个人,世界都美好了起来,尽管闷热欲雨的天色更暗了,尽管似乎黑压压的乌云就要来了。
虽然人最美好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小段,但是由于不知情,用起来好像一直很奢侈。可是就是由于当时用的太浪费,所以只好以后慢慢的偿还,无论多苦,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了。
最后我和他一起坐在了那匹马上。这让马儿有些吃不消,它的嘶鸣声音低低的,似乎是有怨气的感觉。
我也只能很抱歉继续摸摸它的头,“对不住啦,谁让我伤了呢。”
他在我身后笑了,那笑很浅,近乎只能闻声中的戏谑,嘴角动的幅度很微小,“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
我微微仰头答道,“要不是多了个你,我才不要向马赔不是。”
他做出要下马的动作,对我的佯怒迎合,“好好好,是我拖累了,我下去,行了吧?”
我顺势伸手牵在他的衣袖上,“别……谁让我伤了呢。”
他并不做挣脱,甚至稍稍圈了我一下,“那就乖乖坐好。别担心,没什么大碍。”
我的思路恢复到正常人的习惯动作,既然被人救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定得问恩公的姓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敢情我被蛇啃了之后,说话都改成了这种恶心的口气?
他的回答倒不含糊,没有我想象中会令人失望的闪烁其词和弯弯绕绕,就是利落的五个字,“在下杨芜青。”
我完全没想过这句话的真假,反正我习惯了半真不假的说辞,但是没有想到,有些话不是假的,却比谎话可怕一万倍。
他反问我的姓名,我早就不再叫自己的本来的名字,“我叫庆舞飏。”
依然是五个字的回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话音未落,电闪雷鸣却已经在头顶呈现。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作者去军训刚刚回来……各种混乱的新生。更文略有迟滞,绝不弃坑。
☆、引郎入室(二)
这时的天上一阵劈啪作响,昏暗无光,肩负了两个青壮男子的重量之后,小马运动前行的已然吃力,外加上下大雨,速度实在是不快,我对此表示深深的理解,但是杨芜青显然要着急的多,他急急的甩着鞭梢,但是我做出了阻拦,“别这样,马可能已经受不住了”
他看看我的眼睛,深深的目光不悦却无奈的同意了。
在我的印象里,雨,尤其是暴雨,从未呈现出这样的感觉,与以往比较,多了几分的心绪联翩。
古人在湖岸上看到暴雨,所以就可以在诗里这样写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宋·苏轼),我想,倘如我也在如他的这般处境,写下的东西,一定也是逸致平静,断断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慌乱——自然,我现在更不可能有挥毫泼墨的兴致,且不说没有纸笔。
想来是因为这身上有伤,尽管不重,但对于我这被人讥笑作“娇生惯养”的人物,着实禁受不住,外加上倒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即便是万分的乐意,却也带一点儿小鹿乱撞的惴惴不安。
山路上自然没有芭蕉,也没有梧桐,不必也没有梧桐更兼细雨,亦谈不上芭蕉雨的无限愁绪。风狂而怒是不假,却没有屋顶可掀,卷不得几重茅草,砍不得人围大树。
不过这时节的雨来的最是猛烈,尽管黑云压的虽然不是城墙而是山峦小道,可这种空旷只能加剧它的威慑力。来势汹汹,似为天帝不悦,降黜了即墨侯。
雨来最是难挡,乱珠纷纷坠落,一片珠髻凌乱。再不会有怎样的天气试图媲美夏日暴雨的急骤凶恶,毫无章法的从天而降。
突降的暴雨显然打断了方才我们两人的对话,我才刚刚自报完名姓而已,就招来了这等天气。
他的语气显然是揶揄而调侃的,“哎呀呀,庆公子好大的来头,自报家门的工夫竟引来一场豪雨,莫非是惊动了哪路神明。”
头上是雷隐隐,所以我也没什么气力的玩味的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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