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试上(第3/4 页)

战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愤慨之火。

赵心怡内心纠结，她一方面对江山充满敬仰，另一方面又担忧江山是否真能洞察玉石之秘，尤其是在与权威如郑慕白对峙之时。

她迟疑着对江山低语：“师父，您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

“自然。”江山的回答简短而笃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信心。

江山轻轻颔首，心中暗喜，能给这位自大的郑慕白一个教训，何其快哉。

郑慕白面色微愠，掷地有声地道：“好！小子，老夫就陪你玩这一局，只要你真能切出玉石，这店内任一石料，你大可随意挑走。”

多年的东海玉石市场浸淫，让他对自己的眼光有着近乎绝对的自信，加之眼下众目睽睽，退缩绝非他的风格，颜面何存？

“成交。”

江山淡然一笑，转头对女服务员吩咐：“动手吧！”

女服务员略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随后依言将玉石送往切割区。

她心想，这位看似挥金如土的公子哥，明摆着要吃亏，还真是有钱任性。

“哼，小子，待会输了，可得诚心诚意地认错。”

“郑老定要让他见识一番，何谓识玉之术。”

围观人群仿佛已预见到结果，纷纷起哄，对江山的“无知”加以调侃。

郑慕白抚弄着颌下银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随着切割机的启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初皮切割完毕，未见丝毫玉色，人群中讽刺之意更甚，议论声此起彼伏。

江山面容依旧沉稳，冷静地注视着每一次切割的进行，仿佛一切尽在其预料之中。

又一刀下去，玉石表面仍旧未现玉质，观者中的赵心怡也不免为江山捏了一把汗，眼神中满是担忧。

“速度不够快。”江山忽然对切割师傅说道，随即便在石面上果断勾勒了几笔，“照这条线切。”

切割师一愣，这样的切割指示前所未闻，但他随即想到，决定权毕竟在顾客手中，便依言而行，不多置喙。

“哎，年少轻狂啊！”郑慕白目睹此景，轻轻摇头，语带不屑。

旁观者见状，皆以为江山执迷不悟，不禁摇头，静候最终结果，预备看一场笑话。

而江山则眯起眼，全神贯注地盯着切割师傅按照新线切割的动作。

众人屏息以待，郑慕白依旧故作悠闲，手指轻轻摩挲着胡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然而，下一刻，他愕然凝固，双眼因震惊而圆睁。

切割之下，一抹亮丽的红光乍现，晶莹剔透，显然是上乘美玉！

这……怎么可能？！郑慕白心中惊涛骇浪，难以置信。

郑慕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晕，心中暗自诧异——自己明明断定此石无玉，怎会出现如此逆转？

四周人群的反应更为直观，他们先是错愕地盯着那块逐渐显露出真容的玉石，继而将狐疑的目光投向郑慕白，低声议论起来：“郑老这回是不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呀，太好了，出玉啦，出玉啦！”赵心怡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她的欢呼声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比自己切出玉石还要高兴。

随着切割深入，一块色泽鲜亮如血、约莫手掌大小的红玉赫然呈现于众人眼前，引来一阵惊叹。

“血红石！这价值少说也得几十万啊！”有人高声估价。

“看来这小伙子确实有两下子。”另一人赞叹之余，也夹杂着几分意外。

但也有人持保留意见：“也许只是运气好吧，瞎猫碰上死耗子。”

众人交头接耳，各有各的揣测与评价。

江山将那温润的红玉紧握手中，目光坚定地转向郑慕白，眼神中既有挑战也有期待，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又似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郑老，这块血红石因其独特的成分，几乎未受外界杂质干扰，如今看来，是我胜了吗？\"

郑慕白的身体微微颤动，面色几度变幻，最终沉郁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忿，愠怒道：“算你胜了，你的运气的确不俗，我认栽。你再挑一块玉，账算我的。”

“多谢郑老的豁达，晚辈感激不尽。”江山含笑将手中的红玉递给了一旁喜出望外的赵心怡，随后又在店内仔细挑选起来。

不久，他又选定了一块。

这一次，郑慕白沉默不语，但从他紧锁的眉头不难看出，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