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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闻言奇道:“张兄弟但讲无妨,萧某洗耳恭听。”
张翼德突然站起了身来,走到萧遥旁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萧遥听罢面显难色道:“张兄弟,这件事怕是使不得吧。”
张翼德脸色微变道:“萧兄,你是信不过我张某人么,那好,咱们就此别过,我自己去做这件大事便是了。”
萧遥急忙拉住了张翼德,解释道:“张兄弟误会了,非是萧某人我信不过兄弟你,只是这件事若是咱们做了,日后一旦传扬出去,你和那熔炉堡剑家的仇怨只怕就越来越深了。”
张翼德听萧遥这么一说这才转怒为喜道:“萧兄放心,我张翼德虽然说算不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却也绝非卑鄙无耻之徒,更何况那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等到把那货东瀛海匪打发了,咱们在想个法子送还给他熔炉堡剑家就是了。”
萧遥听得很是意动,但是一想到要和一名良门弟子一起去做那件事,总觉的有些犹豫,突然酒楼外街道上,一个衣不蔽体的老者,左右手各拉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在沿街乞讨。
张翼德顺着萧遥的目光看过去,亦是看到了这一老两小,一看就是这次倭寇犯边遭难的百姓。
张翼德突然开口道:“萧兄,兄弟向你先借些银子。”
萧遥已经知道他的打算,直接把腰上的钱袋解了下来,递给了张翼德,说道:“张兄弟拿去使便是了,不要说什么借不借的。”
张翼德接过萧遥递来的钱袋子,冲着萧遥拱了拱手,便顺着楼梯下了楼。
萧遥倚在酒楼窗边,片刻功夫就见张翼德拿着钱袋就要追上前方那一老两小,就在这时道路中间,突然一个明朝军士模样的人策马疾驰而过。
街道上的百姓匆忙闪避,却仍有那躲避不及的被横冲直闯的军马挤倒。
那穿着破烂的老者上了岁数,手里又拉着两个小孩行动不便,见到那骑马的军士狂奔而来,刚想要闪避。
突然右手拉着的那个孩子,被疾奔的军马吓得脚下绊了一跤,眼看着祖孙三人就要被奔马踩过。
张翼德间不容发之际,将那老者和摔倒的孩童提起,肩膀在奔马身上微一借力,便将这一老一少带到了路边。
萧遥眼力非比寻常,看到张翼德飞身而起之时,右手先是在那骑马的军士身上一带,只怕已经施展了妙手空空的本领。
那军马被张翼德一靠,嘶鸣了一声继续向前奔去,马上的军士骂了句:“小畜生,瞎了你的狗眼。”倒也没时间下马来和张翼德为难,更何况他见张翼德身穿一袭儒衫,却又身手不凡绝非等闲之辈,也不愿意轻易招惹。
张翼德将那老者和小孩放下。
落魄老者赶忙要给张翼德磕头道谢,而那被救的小孩,却是对着张翼德甜甜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来。
张翼德恋爱的替这个孩子擦了擦小脸上的尘土,掏出刚才从那军士身上得来的‘战利品’,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有个十几两银钱的样子。
也没打开细看便递给了落魄老者。
老者被张翼德救下了性命已然感恩戴德,这时又见恩人相送银钱,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惶恐道:“这如何使得,恩公救了小老儿一家的性命已是莫大的恩情,小老儿铭记在心,又如何敢再接恩公的厚赐。”
张翼德一听面前这落魄老者开口,就知道这老人只怕非是寻常的乡野村夫,多半还是个读书之人。
兴致一到,引经据典以儒家之道劝说起了面前的老者,这老者被倭寇祸害前原本是个教书先生,但是又如何是张翼德一张利嘴的对手。
被张翼德说了一会儿,发觉自己竟然哑口无言,只得接过了张翼德递来的钱袋,却是立马打开了来去了几个铜钱,把剩下的银钱又递回给了张翼德,说道:“小老儿有这些个大钱就足以度日,恩公还是将剩下的银子收回去吧,日后恩公行侠四海只怕还有大用。”
张翼德见这老者不贪银钱更是心声敬意,不去接那钱袋,反说道:“老先生,实不相瞒,小生家境殷实,这些个银钱并不看在眼中,在下尚有要事不能在此地久留,这些银两算是小生请老先生代为保管,路上若是见到受难之人,替小生接济一番,也算是承了小生的情。”
随后似乎是怕面前的老者仍不肯收下,又将萧遥的那只钱袋取了出来,拿给老者看了看示意自己不缺用度。
落魄老者这才千恩万谢的把钱袋收了下来,去寻如同自己一般的落难百姓去了。
等到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