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亦集乃老将抚仙草 灵谷寺英雄救美人(1)(第2/3 页)
相遇,多少次相拥而眠,他疾驰如飞、随意潇洒地驰骋在大草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敞开胸怀、手舞马鞭、“嗬嗬”的爽朗的叫
声,还常常撩起她多情的心扉……
“阿妈在想什么?”阿寨看着她把一块肉举在手里半天不动,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又慢慢吃起来。饭后,阿哈莲收拾残羹,喂食狗群,她和阿寨又到羊栏转了一遭。她又一次深情地注视着儿子,想着他的父亲,眼含泪水点点头。
随着追逐水草的牧群,一天比一天走得远,洪高娃很累,可躺下后翻来覆去又睡不着,望着黑漆漆的帐顶,从哈尔古楚克想到额勒伯克,从额勒伯克又想到鬼力赤,他们虽都是草原上顶尖的男人,但只有哈尔古楚克才是她最亲、最爱的丈夫。来亦集乃的几年里,最初的陌生和恐惧感让她幻灭了身体的需求,生活的安定和对这里一天天的熟识、一天天家的感觉的厚重,使她体内那远去的呼唤又慢慢回来了。
不是她周边没有男人,永昌、山丹、凉州、甘州,甚至连赤金蒙古等卫的首领们都曾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意,但她却不能接受。因为,她曾是黄金家族王子的女人,是额勒伯克大汗的妃子,是鬼力赤可汗的汗后。那些卫所的首领们,他们算什么?再说了,哪一个不
是三妻四妾,自己嫁他们又怎个说法?大明镇守甘肃的老将军何福几次前来探望,说是皇上属意关照,可从他那悠悠的眼神中,她分明就读出了他的一片爱怜之意。男人女人间的情感既复杂,又简单,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礼品,就足以让双方在灵犀上交流了。
宁远侯何福每月都遣人送来食品、礼品,虽只是问候,她的心思就有些活动了,可汗的女人嫁给大明的侯爷该不显得低贱吧?安定、曲先、阿端、罕东、哈梅里等蒙古首领的卫所也不会有人嘲笑她下嫁吧?应该不会,宁远侯何福是他们的总首领,听他们说话,对宁远侯的敬畏远不止三分呢!她已知道,何福的夫人已逝了。只是宁远侯的年纪大了些,
都六十多岁了,不过,他身高体健,气壮如牛,黑红的脸庞透着武人应有的刚毅之气,和他走在一起倒也没有不适之感。
宁远侯上一次来好像是去年的五、六月份吧,两人心无旁骛并马在草原上徜徉,虽都对对方的语言粗通一些,靠口形、靠眼神、靠手势、靠心的交流早把二人的关系拉近了。
皇上遣丘福北征,举国上下尽人皆知也就无须向洪高娃保密,但毕竟是征剿她原来所在的鞑靼部,那儿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但她的心永远也离不了那里。所以,何福斟酌着、看着东北方淡淡的白云道:“白云飘过的地方,是你的故乡,本雅失里悖逆无道,挑衅大明,
斩杀使臣,皇上就要发兵了,家中还有亲人需要保护吗?”
洪高娃脸一扬,不服气道:“和草原上的规则一样,弱肉强食,羊怎么会吃掉狼呢?
是大明恃强凌弱,欺侮我族。”
何福笑道:“人就是人,狼和羊是两个不同的种类,扯远了。”
洪高娃知道鞑鞑部每每袭边、也知道大明使臣被杀的事,也就不再争论,声音低沉:“罪过都在可汗本雅失里,空有马竿却没有套马的本事,眼高手低,只会惹事。”她顿了
顿,偷眼看着何福,“家中还有一个老妈妈,远在捕鱼儿海,明军该到不了那里。”
今年,大明皇帝亲征鞑靼前他们又见了一面,此后便杳无音信了。越是不见,越是思
念,她甚至开始想象着来日的生活,自己可以去南京、去甘州的何府走一走,但绝不在那门禁森严的何府居住,天高地阔惯了的人,囚在那里一定会憋死的,举行一个盛大的迎娶仪式后便回到草原,依然和她的牧场、羊群在一起。她想侯爷了就到甘州去;侯爷想她了,就会到这儿来。住在大帐里,远比住在那搬不走、挪不动、死气沉沉的砖瓦房里惬意多了。
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宁远侯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却变成了哈尔古楚克充满无限暖意的灿烂而年轻的脸,不知多久没见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她温情地招呼他进帐,
他不说话,快步上前,一把将娇小的她抱到床上,生怕她跑了似的,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搂箍着她,她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疯狂地亲着她的面颊、眼睛、火热的嘴唇。爱意竟如沸腾的泉水在她全身燃烧,口中呢喃着像是喊叫又像是呻吟,他们尽情享受着这久旱甘霖般大爱的惬意。一瞬间,她从谷底被带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