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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玉糖自从踏足后院开始,他的人生就成为了茶几,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杯具!
不得不说,命运这玩意,真他妈邪乎!
“老头儿,想什么呢,怎么笑的那么猥琐啊?”白玉糖注意到老和尚那张便秘脸,不由的打趣道。
“我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我这是……”老衲我这是自我哀悼,好吗?
不过这话老和尚是不敢说出来滴,他只能哼哼的抱怨道,“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别整天没大没小的,老头儿老头儿的叫!老衲可是堂堂灵隐寺的主持,鼎鼎大名的封刀大师,放眼整个华夏国,估计都没有比老子更牛逼的法号!”
“封刀大师?好吧,想让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啊,只要你让阿木开口叫你封刀大师,那我一定改口,决不食言。”白玉糖颇为一本正经的正经的说道。
说起来,这老头的法号的确有些特立独行,整个寺院的和尚,都是以净字,空字或者明字开头的,只有封刀取了一个这么不伦不类的名字。
用这老头儿的话说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放屠刀,帮你封刀!
他的存在就是去帮那些作恶之人封刀,渡化他们,让他们回归佛祖的怀抱。
所以,他这个法号是伟大滴,崇高滴,值得人尊敬滴──
可惜,让封刀失望的是,不管是白玉糖还是他那个宝贝徒弟,根本不买他的帐!
尤其是他的宝贝徒弟,倔得像头驴,想让他宝贝徒弟尊称他一声封刀大师,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老和尚想到这儿,不由的泄了气,恨恨的低咒一声,“哼,那块木头!那块木头还不是就听你一个人的,他什么时候把我这师父放在眼里过!想想小时候的小木头是多么滴可爱,是多么滴听话,是多么滴……”
白玉糖见到这一幕,知道这老头儿又开始话唠了,登时觉得太阳穴有些疼痛。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封刀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絮叨,一边询问,一边快步向内院走去,“阿木呢?是不是你又让他进山给你打野鸡去了?”
“冤枉啊,老衲可是和尚,和尚自然是不能沾荤……”封刀这一席道貌岸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玉糖的眼神淡淡的飘了过来,他这还没说出口的话就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封刀不由得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是吩咐他进山打猎,不过,那是修行,修行……哎,等等我!”
他解释了半天,结果一抬眼,就见白玉糖已经穿过了拱门,走进了内院。
封刀懊恼的揉了揉锃亮的光头,蹭蹭的追了进去。
在外人看来,仙隐寺的内院是极其神秘的;而在一众小和尚的眼里,仙隐寺的内院是神圣的。
但事实上,真正的内院与众人的想像绝对是相距甚远!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普通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座乡间小宅。
几间靠着树林的古典禅房,禅院外围是一排低矮疏松的篱笆墙,墙外种着一片葱绿色的蔬菜,貌似是低价的小白菜。最夸张的是,院子边上还围着一个小栅栏,栅栏里面七八只肥硕的母鸡叫的正欢。
在禅房的正对面,伫立着一座占地面积较大的阁楼。
只需匆匆一眼,就可以发现,这座阁楼的年头已经很久了,就连楼顶上的砖瓦也已是坑坑洼洼,颜色全无。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座楼如今的状态,只需两个字即可──危楼!
一座急需要推倒重建的危楼!
当然,这还不是最震撼人神经的。
在小院中央的空地上,横躺着一座面部朝下,已经生锈的黄铜色佛像。
这座佛像与仙隐寺大殿上供奉的那座一般无二,只是身量小了一些。
可就是这重量体积上的一点点差距,注定了他们迥异的命运。
一个被供奉在大殿中,受万人膜拜;一个沦为座椅,被人压在身下,零落成泥。
若是世上真有神佛在世,不知他们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白玉糖对眼前的这一切自然已经是轻车熟路,她径自走进那间最靠里面的禅房,放下行李。从她十五岁开始,这间禅房已经成了她的御用香闺。
她简单的打理了一下随身物品,整了整柜子,这才又再次走了出来。
此时,封刀已经舒舒服服的坐在佛头之上,一心一意的摆弄的身前的刚刚升起的火堆。
“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