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北风携过客,归人亦故人(新近终篇,九)(第1/3 页)
杰茜·敦华儿终记:
圣爱塔斯的私立医院像是一座迷宫,我和于欣紧跟着救护车来到了这家医院。
我们在医院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的同时,我看到一位紫发的女士正在和医生交流,我记得,她是新郎那一方的人,看年纪大概是新郎亚历克斯的妹妹。
与她夺艳般的紫发不同,她这个人看上去很稳重,我不清楚,她这种从容由何而来。
等她们交流完后,我急忙上前喊住了她。
“您好,我们是琼秾小姐的朋友,刚才就在婚礼现场,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我手中捧着一束白百合,紫发女士狐疑地看着我。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俩,用一句玩笑开口,“记者都追不上我们,你俩居然能追上。看你们的样子不太像是什么新闻记者,进来吧!我相信你们一次。”
“我是杰茜·敦华儿,奥斯人,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于欣,十国人,请问您怎么称呼?”我们三人进入了病房,我询问了她的名字。
“琳娜·弗莱君,我叫琳娜·弗莱君。”进到房间后,她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魂不守舍的。
当我看到病床上的琼秾时,我才明白琳娜的心情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剧。
琼秾的一张小脸十分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她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的几层包扎,告诉我们她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我将白百合放到了她床头的桌子上,然后,做了一套祈祷的动作。
一直被我唾弃的圣教,在此刻是那样的神圣,我希望她今后都不要再遭受无妄之灾,以圣教起誓。
琳娜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琼秾。
于欣轻声问道:“琼秾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看样子,情况不太乐观呀!”
琳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医生说她的伤势不算严重,伤口比较浅,但毕竟是脖子,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所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我坐到了床边,紧紧握住琼秾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心中再次祈祷。
我不禁想起了初见琼秾的那天夜晚,尤其是她的那枚黄金胸针,当时她的打扮很奇怪,一个喝醉的女人,戴着一枚纯金的胸针,那些酒徒居然没对她动手。
后来,在我的得知她的身份后,才明白拜里森这个姓氏在怒头河就是行走于人间的神名,没有人敢得罪汗·拜里森。
可那样跋扈、那样活泼的琼秾·拜里森为何要自寻短见呢!
“琼秾小姐,您能否睁开眼睛看看我呢!我们见过好几次的,我还没能正式向你介绍自己呢!”我流泪了,为无畏向死的琼秾小姐而流泪,为一身布衣沉思除草的琼秾小姐而流泪,为贪酒半醉的琼秾小姐而流泪。
于欣站在我的身后,“杰茜,琳娜女士说琼秾小姐需要休息,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打扰她了。”
我们的圣爱塔斯因为这一段插曲而变得毫无意义,也许只是我自己认为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于欣呢!
……
所有的故事都是枯燥无味的,不是吗?
祖父和我跨马驰骋的时候,我认为隆恩洛诺斯是妈妈的肚子,不逃离,就永远是小孩子。
可我在奥斯大学的经历,也根本证明不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在离开医院之前,我给琳娜小姐留下了一个邮箱,我告诉她,在琼秾小姐伤愈后,一定要转达我。
“两位,我需要告诉琼秾她你们的名字和来历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们的到来只是让这位少女徒增困惑,我想还是不必告诉她了。
“哦,那我知道了,我会和琼秾说你们来过。”
……
雷暴之后,我们抵达了怒头河,在一阵太阳雨中,我和于欣坐上飞机,从圣爱塔斯返回奥斯。
“她醒了,状态不错,你们不用挂念了,陌生人,再会!”
在飞行途中,我连接了航空的专网,并收到了琳娜小姐的回复。
云端之上的画面很美,那种半深半浅的蓝色极尽梦幻,新近、十国就在我的身后,我离它们越来越远。
于欣伸了个懒腰,“杰茜,怎么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琼秾小姐醒了,她没什么问题。”
“有个奇怪的点,不知道你发现没有,琼秾脖子上的纱布,渗出的血迹是向左右扩散的,也就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