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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卡西再一次地被再不斩的水牢困住的时候,鸣人身上暴戾的九尾查克拉终于爆发开来,红色的查克拉汹涌而出,就连鸣人自己都因为这第一次稍稍有点过头的“暴走”而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只剩下一半理智的鸣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冲到了再不斩的面前,直接一个侧踢,反应不及的再不斩只是本能地用大刀的刀背一挡,然后他立刻脸色大变地被跃开数米。
刀身似乎还在震颤,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少年发出的简单一击竟让再不斩感到了隐隐的胆寒。
就算是因为年幼力道还有所不足,其角度之刁钻,上面附着的查克拉的质与量,都是让人不得不震惊的。
然而还未及再不斩松一口气,就在他退开的同时,熟支刀锋凌厉的手里剑已经咄咄逼人地向他飞来。
再不斩连消带打左支右绌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躲开,然后便惊惧地看到他躲过的手里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势头宛如切豆腐一样一连切开数棵大树。
然后再不斩的身上才裂开数道伤口,血在压力下呈薄雾状喷出。
再不斩来不及给伤口止血,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木叶的那位曾偶然遭遇过的叫做阿斯玛的上忍。那手里剑上附着有风属性的查克拉!
名副其实的风之刃!
而且要比那位上忍附着的查克拉的量更大,而且压缩得更为致密而凌厉。
再不斩开始怀疑起自己所收集到的情报来。
除去各次忍者大战被“催熟”的天才们,木叶的忍者学校何时已能培养出有如此战斗意识,甚至已经掌握了查克拉的属性变化的下忍来?!
而且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被称作吊车尾的么?
就在再不斩惊疑不定的时候,鸣人已经又一次带着惊人的气势冲了上来。
鸣人并没有使用螺旋丸等高级忍术,一是用不着,二也是不好解释是从哪儿学来的。
后来他渐渐学会,在实战中,并非掌握越多的高级忍术就越强。事实上如何运用这些忍术并且与扎实的体术和手里剑等基础有效地结合起来,才是战斗中实力提升的正当途径。
投机取巧总有一天要吃亏。
而这一点,却还是他一直羡慕着甚至是隐隐嫉妒着的“天才”佐助在实战中教给他的。
分别的那三年,自己学会的无非是一次又一次忍术的升级,若不是有着巨大的查克拉量打底,谁能用那样拼命的修炼模式?
然而再次相逢之时,佐助依然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他不过一点一点地积累了实战经验,不断地提升了基本的速度和力量,就使得实力有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提高。
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总想不到,纵使是天才,在这种最基本的硬实力的积累上,到底要付出多少汗水与艰辛呢?
在无数个清冷月光洒下的夜里,少年是如何倔强地抿紧了唇用恨意点亮了眼睛,忍着疼痛与泪水,生生地将柔软的心煅炼成了有去无回的寒锋利刃?
而当这柄身心化作的利刃捅进兄长的胸膛,流出的却是名为爱意的血液时,他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那个不顾一切来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的自己?
当最后佐助带着释然和解脱的表情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的时候,鸣人才猛然间明白,自己不过还是一个要不到糖便只知哭闹的孩子罢了。
因为佐助的离去而伤心,所以只知伸着手要他回来。那时候的自己,为何那样固执而天真的以为,这个害死了佐助所有亲人并且将他拒之门外的地方,可以成为他能够归来的家呢?
想到这里,鸣人有一瞬间的恍神,以至于攻击并不如之前凌厉。而再不斩则趁着这一时机脱出战局,并及时利用雾隐术藏起身形,企图另外找机会伺机偷袭。
卡卡西还被困在水牢里,时间已所剩无多。
鸣人戒备地站在原地,然后回身望去。
小樱和佐助皆是一脸惊骇地望着他,仿佛不知应当如何应对眼前的变故。
鸣人微垂了眼睑,将护额往下拉了拉。然后他俯下身去,将九尾的查克拉解放到了二尾的状态。
四肢着地的姿势,红色的竖瞳,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一只凶暴的野兽。
那只曾经是木叶所有人的噩梦的野兽。
水牢里的卡卡西神色复杂,如今他担心的倒不是来自再不斩的攻击,而是如何使暴走的鸣人平静下来的问题了。虽然一早就知道鸣人是个作为九尾的人柱力的特殊的孩子,但他没有想到九尾的力量竟暴走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