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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和苏阳的真实关系感动震惊。她倒不是觉得这两个人不可以相爱,而是担忧。她知道因为种种残酷的社会潜规则,以及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伦理道德约束,让很多养子养女和法律上有兄妹关系的人只能相见不能相爱,堂兄妹一旦相爱或者私奔,就会被周围几乎所有人谴责、唾弃,甚至强行拆散。言晏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粗人,对于这些方面却是很注意的。
江夏最喜欢言晏的一点,就是不管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言晏总是能把握好作为一个好友的分寸和态度,任何事情都从朋友的角度出发,真心为朋友打算,而不是下一秒就加入口诛笔伐的大军。江夏知道,言晏只是希望自己过得好过得幸福,不会遇到任何的不愉快,不会被任何人欺辱。
“你这个堂哥啊,还真是赚了,姐精心呵护多年的玫瑰花儿就这么被猪拱了。得,暂且让给他,要是他负了你,老娘第一个撸起袖子宰人。”谈起苏阳,言晏恨恨地说。
“哎哎哎千万别,言大小姐,别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好不好啦,你要是敢收拾苏阳,我第一个跟你拼命。”江夏顽皮地捏着言晏的脸,半玩笑半认真。
言晏不住翻白眼:“行行行,姑奶奶,服了你了行不,你说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姐姐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为了苏阳跟我拼命。可别怨我发起火来把你俩一道收拾喽。”
“言晏~~~~干嘛这样啦~~~”江夏抱着言晏胳膊撒娇。言晏叹气,哎,小夏哪都好,就是一遇到自己爱的人,就没有任何原则不管不顾了。
从小江夏对苏阳的映象是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因为江夏父亲那边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的缘故,江夏只会在每年春节回爷爷奶奶家一趟,尽一下做孙女的本分,而苏阳,总是借口要回家看书学习,吃完团年饭不顾长辈的挽留,骑着自行车就匆忙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每年如此,到底是在忙什么。
江夏和苏阳仅有的一次交锋,是江夏十岁的那个春节。江夏的父亲是个所谓的孝子,他虽然知道自己父母不待见自己的女儿和老婆,但爱面子的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江夏父亲对于自己父母是否对自己女儿认可这件事,执着到可怕的地步。他勒令江夏在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要主动去亲吻那对对江夏态度并不怎么好的老人,还要带一本书在饭后看,至于是什么书,也要精挑细选,“小王子?你不觉得这本书还是有点幼稚吗?带点有深度的,比如红楼梦还有什么世界名着之类的。”每次这种时候,江夏的父亲就会透过厚厚的镜片毫无感情地看着她,江夏会觉得自己身上冒冷汗,然后不自觉地照做,因为她知道,自己下一秒胆敢有所反抗,等着自己的就是一顿暴风骤雨。所以江夏彼时还是一个至少表面上乖乖听话的“好孩子”,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还是依着父亲的意愿,带本书去饭桌上装装样子。“呵,你带这些书,真的看得进去吗?”江夏被苏阳突然凑过来的脑袋吓了一大跳。当然,慌乱只是一瞬间,江夏很快恢复冷漠疏远的表情:“当然。”苏阳嘴角笑得讥讽,斜瞥一眼江夏的父亲,目光又回到江夏脸上,盯得江夏心里发虚,“你,老是盯着我干嘛?”“实话实说吧,是你爸叫你带的吧,你自己并不乐意。”苏阳用的肯定句,并不是问句。“看书多没意思啊,我带你去网吧,去不去?”江夏心里跃跃欲试,但碍着父母在场。做戏也要做全套,是她父母一贯的准则,那时的江夏还没勇气打破这个铁律。她抬眼问到:“苏阳,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可别把我教坏了。”呵呵,狡黠的小眼神,真像只小狐狸。苏阳在心里暗想。说这是一场交锋,倒不如说,是江夏和苏阳,这两个本不会有太多交集的人,第一次共同拥有了一个小秘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江夏和苏阳的转折点,是在江夏高二的暑假。那一天,母亲破天荒同意父亲带着她去了爷爷奶奶家,大人们忙着打牌,就打发小孩子结伴去游泳池游泳。苏阳走路走得极快,江夏气喘吁吁跟不上苏阳步伐,紧皱着眉。“呵呵,你这种娇小姐呀就是锻炼少了,这还没运动呢就这样,这身板怎么得了。”江夏抬头迎上刺眼的烈日,吱吱的蝉鸣叫得自己心烦,怒气值瞬间飙升,连她也惊奇自己原来口齿如此伶俐:“我还说我这个堂哥为什么老是闷着不爱和我讲话,原来一讲话就放个大啊,也难怪,话讲得这么难听,你还是闭嘴好了。”苏阳停步,转身,脸色严肃:“我说话可能确实不动听,但我本意不是讽刺你。”阳光把树影恰到好处地打在他的浓眉之上,江夏一瞬间甚至有个想法,自己这个堂哥,也算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紧皱着眉黑着脸竟也这般顺眼,恩,可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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