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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先欲言又止,朱兆年道,“怎么啦?”
朱景先道,“孙儿还有一事,与此有关,但未有确凿凭证,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靖羽道,“讲来听听。”
朱景先道,“孙儿奉命和二弟去给刘家良行表哥贺亲,倒也谨遵父命,没有表露身份出席。”他望了父亲一眼,才道,“可是表哥成亲当日,我扮成二弟的随从,还是去了。”他爹瞪了他一眼,但没有接话。
朱景先道,“那里没人认出我。闹新房时,我瞧见吴国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有些象在宫亭庙遇到的那两位女子中的一个,后来我用言语试探了下,她很是惊慌,我更觉得有七八分是了。”
朱靖羽皱眉道,“你是说那位公主有可能是你遇到的那位女子?”
朱景先摇头道,“她不是。那位公主美则美矣,但举止仪态完全不似,她的声音也不对。”
“竟有此事?”朱靖羽道,“此事倒不好操之过急,那景先你留些心,继续暗中查访。”
朱兆年道,“说起这刘家,儿子倒要跟爹讨个主意。这刘有德委实闹得有些不象话了,在白云城中欺行霸市,所有咱家出的时新花色只准他独家经营,不容别人插手。这次娶媳妇前几天,居然把在那里经营时新花色权加上利息卖定给其他商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景先弟兄俩在那打听着,成亲后,吴国那送亲使刘敬业刘大人拿了十万两银子去兑换金子,料想刘有德就是为了这一出闹的。”
朱靖羽道,“是该料理料理了,你准备怎么做呢?”
朱兆年道,“这事我预备交给景先去处理。”
朱景先忙回道,“孙儿打算不再发放时新花色布匹给刘家,断了他的念想,想必他会老实很多。”
朱靖羽道,“也对。你这次去白云城,你感觉良行那孩子如何?”
朱景先想了想道,“良行表兄处事谨慎,思虑周详,但碍于父子之情,又生性淳厚,故在家中管不得事,作不得主。”
朱靖羽道,“那孩子倒也不枉你十四奶奶和银杏丫头的一番苦心,这开头几年,景先你多帮帮他。”
朱兆年道,“爹,您的意思是……”
朱靖羽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孙子道,“景先,爷爷送你四个字,堵不宜疏。这治家其实和治水的道理差不多,凡是淹水的地方,除了要想怎么去堵住漏洞,还要去看到底为什么淹,淹在哪里,有没有疏导之法,否则你堵了一个地方,他又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即使表面上堵住,但暗地里呢,可能留下更大的隐患。有时,一念之差,又或是说一念之仁,都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明白吗?”
朱景先躬身行礼道,“孙儿谨受教。”
朱靖羽道,“顺便你把该查的也好好查查吧,二十年了,爷爷可真盼着能早日听到好消息呢!你可别让爷爷再等上二十年。”
朱景先心想,这什么差使!
留仙寨。
为那一万两黄金如何分配使用,三位当家的是大伤脑筋。从来只愁钱少,可这钱突然一下子来得太多,也让人忐忑不安。
魏山泰捋着颔下的短须,苦笑道,“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发愁没钱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如今太有钱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花,真是天生的穷命啊!”
秦远笑道,“要是大叔真这么犯愁,那好办,一个兄弟分上几块,大伙全下山去吃香的喝辣的,爱干嘛干嘛,花个痛快!”
魏山泰笑道,“小秦这法子对我脾气,咱们穷哈哈的苦了这么些年,让兄弟们尝尝大手撒钱的滋味也不错!”
周复兴也笑了,“这倒是最快最省事的法子,只是不知兄弟们有命带金子下山,还有没有命回来?”
魏山泰挠头道,“复兴说的是,咱们干这么大一票买卖,没多久这消息就得传开,不知多少人眼红,备不住已经有眼线埋伏到咱们山下了,就盯着咱们兄弟落单,见一个宰一个呢。”
周复兴沉吟半晌道,“这么一大笔黄金存在山寨里也未必安全,还有随车的一些物品,都要清点清楚,哪些是值钱的,哪些是不值钱的,全要登记造册。”
魏山泰道,“对,顺便把咱们的库房好好理理,我早就想着这事,一直不得空,山上识字的兄弟少,干这个需要识字,又有些眼光的人才行。”
周复兴道,“咱那库房怕有十来年没动过了吧,东西不少,清理起来可不是小麻烦,要信得过的人,又要细心耐烦,让谁去好呢?”
魏山泰道,“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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